刘思雨眉头一皱。
找她,还急,难道村里又发生啥事儿了吗?
从太师椅上坐起,盯着火急火燎的刘老三道:“三哥,啥事儿啊?”
刘老三踌躇了一下,似乎是有些说不出口。
刘思雨就更疑惑了。
这可不像刘老三的性格。
“三哥,我还是喜欢你有话直说的模样。”
刘老三顺手拽过一把椅子,一屁股坐下。
搓了搓手,黑红的脸上尽是难为情的笑。
“那,那我可就直说了。”
刘思雨示意他一个有话快说的眼神。
刘老三也就不再客气。
“是这样的,我那个施工队算是成立了,上次修补作坊的时候没经验,再加上身边也没个能写会算的,我就估摸着报了价,最后赔的连工钱都不够。”
“是你体谅我,不仅付了工钱,还让我赚了几百文。”
“但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我想着,找个能写会算的,根据这次的经验,提前把所有费用算好,然后再和主家谈价钱。”
刘思雨觉得这是好事儿,知道动脑子了,说明这个施工队还是有希望的。
自然是鼓励道:“这不是很好吗,身边的能人越来越多,你的生意才会越做越大。”
刘老三粗黑的眉毛一皱。
“话倒是这个话,只是我找的这个人吧,怕你不乐意。”
“啊,”这把刘思雨说的有点懵了。
刘老三是自立门户,又不是和她合伙做生意,找什么人跟她有啥关系?
但看刘老三一脸为难的模样,心里猜测着,难道这个人真跟她有关?
“三哥,这个人是谁呀?”
刘老三笑得有点不自然。
“这十里八村能写会算的,也没几个人,我能请得起的也就只有杏花村的了。”
提起杏花村,刘思雨一下想到一个人。
田清河,来喜的二叔。
她对这人不熟,唯一的印象,就是听来喜说他二叔读过几年私塾,账也算得明白,至于其他的还真不了解。
看刘老三为难的模样,猜想,八成是因为她和来喜和离了,田清河又是田家的人。
怕他启用田清河,刘思雨会不乐意。
想到这儿便安慰道。
“三哥,施工队是你的生意,你用谁是你的自由,我虽然和来喜有一丢丢不愉快,但那些事都过去了,田家的果园成熟了,我从来没有拒收过,就说明我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刘老三这才放开了笑容。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最近接了个生意,到刘家塘去给人盖房子。”
“跟你嫂子还沾亲带故的,我便想着既帮亲戚忙,也当做练手,找个人好好算算,赔也好赚也好,都当做是经验了。”
这些话倒颇得刘思雨的心意,做生意本来就有赔有赚。
经得起风浪才能走得更远。
……
刘思雨遇刺的事儿一直瞒着村里。
大伙儿见她回来好几天,还没有张罗收水果的事儿,那些家中有果子的人便有些着急。
往年都是自个儿摘了,给家里的小娃儿舔个嘴。
可现在知道能卖钱了,谁还舍得吃,但水果这玩意儿又放不住,长熟了不摘就会落。
那些和刘家不太熟的人,便想办法托张婆子或者是郑氏到刘家问问,看今年这些果子还收不收。
张婆子见因着刘思雨的关系,她也变成了村里的香饽饽,顿时欢喜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