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自己进了大厨房,那就是什么都听不到,做不了,也不会接触多少人,想要让主子,不,就是让主子身边的丫头婆子记住那都不是件容易事。可如果不找机会的话,自己就会在这地方待上一辈子。待一辈子还是好的,若哪天惹得于妈妈或是其他人不高兴,抬脚发卖了也不是不可能的。
苏青想着原主的际遇,再次感叹古代底层人民生活的艰难与不易。一抬头,瞧着彩儿与如春站在那里有说有笑。彩儿和如春被分配到浆洗房,负责把粗使婆子洗过的衣服拿去给各园子,也是有机会露脸的。
这个彩儿是个会来事的,无论是和自己还是晚香如春她们都处得来。只是自己也从来没有得罪过她们呀,做什么一个两个的都冲着自己来,就连那个水芹也跟着瞎捣乱,敲边鼓,苏青实在想不通。
刚刚于妈妈交待,让大家趁着天还没黑,抓紧时间把自己的东西归置一下去新派的地方,大家都高高兴兴地往回走。那个叫水芹大声地对身边的人道,以后要是想吃好吃的尽管来找她。有她身边的人提醒她以后要和苏青在一起时,只听她不屑地说:
“虽说我也是外面买进来的,但却是干干净净的人,从来没做过那种小愉小摸的事,你们放心,我定会多注意,不叫别人顺了东西去。”
苏青慢慢回头看了她们一眼,几个女孩子都不吱声,唯有水芹挺着胸膛说,“你莫这样瞧咱们,我又没说错,自己做的心里有数。”
苏青瞧着水芹涨红的脸和故意挺起的胸膛,感觉就像一个小孩子想找事却又底气不足,唬着一张脸做出怪样子给自己壮势一般。苏青摇摇头,只觉得好笑,她是真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得罪了这么多人。
她有原主的记忆,仔细回想并没有做这得罪人的事,相反,在她穿过来之前的一段时日,原主对每一人都小意讨好,什么脏活累活都是抢着做的,从来不多言不多语。自己穿过来之后,病了好几天,屋子都不太出,更别提得罪她们了。
不行,有机会一定要查查这些人针对自己的原因,不能由着她们这样阴阳怪气的不是。若不是她自身的原因,苏青怀疑是不是有人故意为之,而能支使这些女孩共同孤立自己的,一是那个晚香,再就是那个如春了。
“行了,少说两句吧,于妈妈最讨厌咱们乱嚼舌根子的。回去抓紧时间去自己的新地儿报个道,熟悉一下规矩是正经。”晚香站在后面一边收拾花名册一边道。
大家听晚香这样说,便加快脚步往回走,晚香立在原地,看着苏青走远的身影。自从和这个丫头一个屋住着,苏青给自己的感觉就是个不爱说话,整天小心翼翼,对谁都是一副讨好模样,让干什么就干什么的人。时间长了有人欺负她,有时不给留菜,有时故意多让她干活,如春甚至跟她借了30个钱一直没还,也没见她说过一句话。
起先,还有人想和她聊聊天,但看她不太愿意说话,时间久了,便没人再往上凑,弄得她都是独来独往,唯独彩儿还能与她说上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