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又说了一遍,刘妈妈的眉头越皱越深,这件事现在回头看还真是疑点重重。
就像刚刚苏青说的,因着夫人和四小姐要小住,哪处都是收拾的妥帖,尤其知道四小姐是个好玩的性子,那些会去的地方更是早早就让人确认过不止一遍的。
那池塘里的水鸭子是三少爷专门给四小姐寻的,根本就不可能带着能孵蛋的去,那一窝小鸭子又是哪里出来的?若是下人想讨好四小姐,不管什么东西,连盆花,连根草都是要与自己说的,怎么可能有那么一窝鸭子而没被发现?那一窝鸭子出现的也太蹊跷了。
因为这件事,晚香到了四小姐身边直接提了三等,现在看来还真是有人为的成份了。
“串儿确定头一天晚上看到的是晚香的娘?”
“是。”
刘妈妈站了起来,“我知道了,明天就让人去西宅把如春的爹娘调到东府来。”
“只是,还有一件事想求妈妈。”
“什么?”
“可不可以不要让串儿出来做证?只说有人瞧见她娘在那个时间出现在那里就好?或是想法子再找个证人?”
刘妈妈瞧着苏青半天,“又不是让你得罪晚香,你为何要这样做?”
“毕竟是串儿一句话才提醒的我,其实这件事串儿应该是功臣,若不是她,四小姐当初那一跤摔的可就太冤枉了。所以,若是,若是让串儿出来指证,我怕别人不了解前因后果,再以为...”
“好了,我知道了,你回去吧,这件事由我来处理。”
苏青松了一口气,自己被陷害在刘妈妈眼里根本不是事,刘妈妈只关注与孟绮有关的一切,想到孟绮身边当差是可以,用些小心思也可以,但却以伤害孟绮的身体或是其他威胁到孟绮安全的法子来达成目的,刘妈妈是坚决不会同意的。
刘妈妈的速度非常快,今年的第一场真正意义上大雪纷纷扬扬下了三天,第一天如春的爹娘到了东府,第三天晚香一家被拖上了车送回了西宅。
在串儿第N次盯着苏青瞧的时候,苏青放下了手中针线,叹了口气,“饶了我吧,想问就问。”
“是你做的吗?”
“不是。”
“啊?”
“什么啊呀,我哪有那个本事,这都是刘妈妈做的好不好。”
“什么嘛,我是问你,是不是你与刘妈妈说了水芹的事?”
苏青点了点头。
“那刘妈妈怎么没来问我?”串儿坐到苏青身边。
“怎么?你想让刘妈妈找你去与晚香娘对峙?”
串儿连忙摇头。
“所以呀,我当时说的时候就求刘妈妈不要让你卷进来。”
“那天跟来的一个脸生的婆子莫不是刘妈妈找的证人?”串儿问。
“应该是,总要有个人指出来吧?又不能在东府找。”
串儿点了点头,“这样看来,真是她们娘俩做的了,可真恶毒,为了到四小姐身边,都不顾四小姐的安危,若是那天四小姐再往下滚一些就会掉进去了。”
苏青又拿起针来继续缝着新做的帽子,上回自己织的那帽子被王小二笑了那么久,还说自己是熊,这回她就好好做一顶,再缝个兔毛边,让他再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