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妈妈瞧着孟渊走出院子后进得内室。
“没给你按?”王氏讥笑地道。
“跟挠痒痒差不多。”郭妈妈扶着腰在王氏的授意下坐了下来。
“打发人去看过绮姐没有?”
“一大早就让花蕊去了,夫人把立夏派了过去,元冬和元月被送去庄子上了。老奴瞧着四小姐还好,就是不精神,想引着四小姐,问问她为什么这样做,可是那洪三爷允诺了她什么,只是四小姐什么也不说,老奴再问,她就捂着耳朵不听了。”
王氏闭了闭了眼睛,她是不相信洪哲什么都没做的,可现在说这些没有什么用了,就算她不想也得按侯爷的打算来。
“你去寻吴妈妈,务必不能让元冬与元月一家受到牵连。还有那两个丫头,回头打听一下去了哪个庄子,不要让人欺负了去。等着绮姐这边有了章程再说。”
“您可别操心了,身子变成这样,还不是平日里操劳过度?一门心思地挂着这个,担心着那个,可是哪个又领您一份情了?好夫人,您好歹顾着点自己的身子。”郭妈妈拿出帕子擦了擦眼泪。
“您都不知道您昨天晚上有多吓人,老奴探您的鼻息都探不到的。说句大不敬的话,若是您昨天没缓过劲来,老奴也不活了。”
王氏眼角也湿润了,自己其实是挺失败的,不得丈夫喜爱,长子因着娶亲的事和自己离了心,二女儿没养大就去了,三儿子还算可以,奈何不是读书的料子,管理家中庶务也不应手。孟家公中外头的买卖几乎都把在二房那一嫡一庶两个儿子手中。
如今最疼爱的四女儿却又捅了这么大的娄子。想着自从被贬之后离了京城的娘家,与自己不和的妯娌,联合外人算计自己的儿媳妇,王氏只觉得失败。
“听老奴一句话,咱们以后就为自己的身子。四小姐那边不管如何,侯爷和世子爷都会安排,总不会有太大的错漏。苏青昨天也说了,您这是心脏的问题,犯一次就会厉害一次,若是次数多了,神仙也难救的。”
王氏听郭妈妈提到苏青,立时直起身子,“我正想和你说一件事呢。”
郭妈妈连忙把王氏身边的迎枕往上拉了拉,“不急,您慢慢说,可不能起这样猛,苏青说您以后无论做什么都要慢,尤其是起床和如厕这种需要起身的,更要慢慢来。”
“我正是要说苏青。”
郭妈妈手上的动作一顿,想着刚刚孟渊进来之前自己还没说完话。
“昨天苏青给我按压的时候,就是我有意识醒来的时候,我瞧着那丫头满头大汗地在我上头,她那脖子里带着一个坠子在我眼前晃来晃去。一开始我只觉得晃得我眼晕,想让她放衣服里面去,可我说不出话来,我只能瞧着。待我越来越清醒时,我瞧着她戴的那个坠子怎么象那块寿山石?”
郭妈妈倒吸了一口凉气,那寿山石是二小姐两岁的时候,王氏的兄长离京办差,特意从普陀山求高僧开了光的,说是一种山顶白芙蓉石,因着二小姐属鼠,特意雕成了老鼠的样子。
王氏十分喜欢,自得了就一直戴在二小姐的脖子上。只是后来出了意外,那个坠子就再也没有瞧见了。
“您,您没瞧错?”
“我就是怕我瞧错了,当时脑子乱的很,所以,我想着,一会你打发人叫苏青过来,咱们好好瞧瞧。绾姐去了之后,我就想找出那块寿山石,可是咱们找了那么久,几乎每个角落都瞧了就是没找到。”王氏又躺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