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我想单独与您说几句。”王氏打断了宋氏与孟渊的喋喋不休。
看着娘俩走了出去,孟长峰和蔼地道,“说吧,可还有什么事?”孟长峰以为王氏还知道苏晚娘的什么事,不方便说给宋氏她们听。
走出门的宋氏则是担心,莫不是王氏猜到什么或是苏晚娘知道了什么?若是孟长峰知道是自己动的手,那结果……宋氏不敢再想,虽说那是孟渊的孩子,但当年自己处置他那外室时,险些让孟长峰休了自己。
“父亲,我不同意认苏青做义女, 我要让她堂堂正正的认祖归宗。”
孟长峰轻皱眉头,“王氏,我知道你失女心痛,这件事都是老大的责任,让你们母女分别这么多年,且绾姐还吃了那么多苦。但是,你也要想想,我这也是没办法,咱们孟家现在的情形你是知道的,万不能再出什么让人笑话的事来。再说绮姐,与慎郡王府的事还不知道如何收场,若是再……你难道想着绮姐以后在寺里过活?”
王氏始终与孟长峰直视着,“总会有办法,一定会有一个恰当的理由。不会牵扯任何人,就算大家不相信,但咱们咬定了,谁还能去查当年的事呢?况且,刚刚媳妇也说了,那苏晚娘得了重病,没几天的时日了,她一死就一切都无对症了。”
“不行,这件事就按我说的办,认了她做义女是最好的。该她的一文不会少,而且还会更多,等着她出嫁,我会单独给她补嫁妆。”
“父亲……”
“好了,就这么决定了,只是先不用着急,先把绮姐的事处理完再说她的。但知道了她是绾姐,自不好再继续待在沁园了,先搬到你那去吧,她今年也十六了,现在相看,明年出嫁,也就没必要再安置园子了。”
王氏看着孟长峰坚决的样子,心中冷冷一笑,果然与自己想的一样,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侯府的利益与脸面大于一切。宋氏是知道真相的,只孟长峰居然都不问问苏晚娘的具体情况。
“这样的话,我只能让父亲看看这个了。”王氏从刚刚那荷包里拿出一张纸递给孟长峰。
孟长峰狐疑地打开那张纸,越看眉头越是紧皱,直到看到最后孟渊的签字和那略有些褪色的印记。
“啪”地一声,孟长峰一只手狠狠地拍在桌子上,“你从哪里得来的?”
“是苏晚娘给我的,若不是我看她可怜,让下人安排她的身后事,这个时候这封信到了哪里,父亲应该知道的。”
“她敢?”
“她怎么不敢?孩子没有了,自己也活不长了,这些年唯一的念想就是折磨绾姐,她就是靠着这个活过来的。侯爷,绾姐为孟家担了多少?这封信够不够?如今让她认祖归宗可不可以?”王氏几句话说的语气十分狠厉。
孟长峰稳定一下情绪,慢慢把信折好,“你想好理由了?”
“是,只说当年香云庵原师太批过绾姐的命格,十六岁之前有灾,需要一个极端的方法为她挡灾。所以,咱们用了那样一个法子。这几年绾姐是一直在香云庵里的,当然这件事,我并不知道。”
孟长峰久久盯着王氏,王氏迎着他的目光不曾躲闪,两人就这样注视着,半天后,孟长峰叹了口气,“去叫你母亲过来吧。”
“谢父亲成全。”王氏深深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