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绮坐在椅子上与孟绍的两个儿子及孟维的女儿吃着荷花糕,眼睛笑眯眯的,还不忘记拿出一块在孟维还没断奶的小儿子眼前晃,引得他哦哦地伸手要去拿,拿不到只把两只小手往嘴里送。
大家瞧着都呵呵乐了起来。
“好吃吧,是你姐姐一大早亲自去取回来的。”王氏接过小孙子,郭妈妈怕她抱不动,想要伸手去接,王氏摆了摆手。
“确实好吃,去年没吃到,前年什么味道早就忘了,好似又加了什么吧。”
“听说永安公主和芳华公主也喜欢吃,每到这个季节就会让人去寺里装些回去。”孟绢擦了擦嘴角笑道。
永安公主是当今皇后娘娘的嫡亲女儿,是诚王的亲妹妹,因是嫡女,敬安帝也十分宠爱。
只是这位永安公主虽说是嫡公主,又得皇上喜爱,性格却很好,十分爽利,大方得体,行事作派很有章程。
倒是那位芳华公主,生母是皇上青梅竹马的表妹,去得早,皇上便把她放到皇后娘娘身边教导。
虽说是庶出,母妃又不在了,又没有同胞的兄弟,却是飞扬跋扈,尖酸刻薄,疑心极重,总觉得所有人都瞧不起她,都暗地里笑话她。出生时,产婆往外拉时用力过猛,导致右脚落了残疾,站着的时候还成,走路就能看出明显的点脚。
因为这个原因,加之是自己表妹的女儿,敬安帝也着实对她多有疼惜,甚至还教育过永安公主平日要多让着她一些,虽然芳华公主比永安公主大。
按理,这位芳华公主早就到了选驸马的时候,就是由于脚加之性格的原因,至今也没人敢娶。而她本人也是眼光极高,皇后娘娘倒是为她相看了几家俊杰,她总是不满意,总之一条,长得不成。
她倒是对周钰有过想法,奈何全京城都知道周钰定的是孟家小姐,皇上怎么可能为她指婚。
只是听说这位公主近日好似也在观望周钰对孟绮这件事的态度,有了期盼的意思,引得胡氏非常担心,早早把自己那表外甥女弄到身边不说,还频频地往娘家跑,说是为周钰相看了不少符合她要求的人家。
――――――
苏青正看着王氏为她新置的两幅头面发愁。并不是不好看,也不是不贵重,都是金灿灿,光闪闪的。让她发愁的原因无他,太重了。
虽说经过两年多的将养,她那稀疏干黄的头发有了很大的改善。黑了很多也多了很多,但要把这两副头面戴在头上,不说她可怜的头发,就是脖子怕也受不了。
她现在倒是佩服宋氏,哪次见面都是一头叮叮当当,就算是不出门,简单的请安都是如此。
彩儿通红着一张脸进得屋来,“这天可真热,这都快十月了,怎么还这样热。”
串儿给她倒了一杯茶,笑道:“你没听说过‘秋老虎’呀,这才哪到哪呀,总要再热上一段时间的。”
“都收拾利索了?”苏青瞧她那红苹果一般的脸,笑问。
一开始,苏青说起柳妈妈一家还是改不过来口,王氏问起对柳妈妈一家有什么安排或是想法时,苏青还一口一个干娘,一句一个大哥地唤着。
看着王氏有些不太高兴的样子,串儿连忙上前轻轻扯了扯苏青的衣袖,苏青这才反应过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自己叫习惯了。
王氏摆了摆手道无妨,说不管怎么样,她们一家子真心待她,又让她有了家的依靠,是有功的,只要不过分,条件尽管提。
就这样,顾海调到了王氏位于城东的绸锻铺子城里任了二掌柜,铺子离孟家不远,所以,一家人也住到了后街。
钟氏因做得一手好饭菜更是个说话办事极圆滑的人,给她安排在了大厨房,直接担了二等管事娘子的职,苏青也是放心的。
至于柳妈妈,因着顾河媳妇秦氏还在月子中,暂时在家里照顾儿媳妇和孩子。顾河月前就去了外地,跟着管事的去处理一处孟家田产事宜,到现在还没回来。
苏青想着,以顾河的心眼和这些年的历练,她想把顾河安排到哪位爷的身边去,侯爷与世子爷不太好办,都有惯用的和排号等着的。而孟绍,她冷眼瞧着,并不是一个多有出息和能耐的,一些作派已学了孟渊五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