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挺好,有劳妈妈费心了,回头二奶奶进了门,一些规矩还要劳妈妈指点。”一个男声传了过来。
“二少爷言重了,为二少爷打理内院是老奴的职责,二少爷尽管放心,以前没出过错,今后也必不会出错的。”这是樊妈妈在表忠心。
周钰穿着一身湛蓝色长袍,配着一双青色官靴,满头青丝整齐地用一根银钗固定,正含笑地看着她们,与串儿每次见到的都不一样。
彩儿是第一次见周钰,此时张着嘴巴愣愣地站在那里,引得樊妈妈一记又一记白眼。
“只你们两个跟过来的?”
“是,其他人明天会一起过来。”串儿轻声道。
“嗯,二奶奶的喜好你们最是知道,屋子里怎么收拾怎么安排,以后就由你们多费心了。”
串儿心中一喜,周钰当着樊妈妈说出这话,那就是以后不许樊妈妈插手他们房中事务的意思吧?果然余光中瞅见樊妈妈的脸色十分不好看。
“这是奴婢们的责任,只是奴婢们初来乍到,一些事情还需要樊妈妈和姐妹们多多指点。”
周钰点了点头, 这个串儿还不错,每次与孟绾见面都是她跟在身边,看来是极得孟绾信任的,只是那个丫头是什么情况,这么半天了,嘴巴还张着,也不怕风灌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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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已经黑了,孟绾应付完一波又一波人后,瞧着院子里为明天婚礼挂的红灯笼,映在窗户上特别喜庆好看。
透过窗户望着外面园子里的景色,斜斜地倚在窗框边,这个时候她特别希望手中能有一杯咖啡,让她静静地享受这一刻。
孟绾不自觉地就想到了自己刚穿到这个异世来时,在西宅的那个躺了一个多月散发着霉味的木床上,后来进了东府在沁园后罩房住的类似宿舍的屋子,再有就是提了二等后搬进了两人间。再后来确定了二小姐的身份住到善知堂……一步步都是努力着的,却好似又不是自己能控制的。
想着慎郡王府,想着王小二,想着胡氏,想着形形色色的那些人,孟绾有些不确定起来,原来还踌躇满志,此时却犹豫起来。她到底能不能做好?她的选择到底是不是正确的?在这个法制是贵族的特权,规矩皇家说得算的时代,一切的变数都太大。她把宝押在周钰身上到底对不对?
但她知道,这也只是想想,一切都成事实。孟绾是一个不愿回忆过去的人,人总要向前看,不试怎么知道呢?
第二天,周钰一身大红喜袍,嘴角挂着张扬的笑容,在他那些个京里出名的浪荡子朋友的陪同下招摇过市地直奔怀南侯府而来。
孟绾已经上完了妆,安静地坐在那里,脸上带着新娘子恰到好处的娇羞,由着一波波女眷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