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宁宁有些害怕,她怕自己唯一能依靠的男人,都不再管她。
“佟大哥,你别这样,我害怕。”
佟方忍着怒气, “你走吧,往后别再过来了。妇联那边调查出来的事,和袁佳茵无关,和姜榆更没关系,是你想多了。”
姜榆才从屋里出来,恰好听见了自己的名字,探出脑袋。
“佟方,你喊我?”
佟方忙道:“嫂子,没有没有。”
姜榆漫不经心扫了蒋宁宁一眼,扬了扬眉。
“你又来啦,不是找妇联帮忙了吗,怎么还老来寻佟方,你家里男人知道,怕是要误会。”
蒋宁宁愤恨地用眼神剜着她,回回都是姜榆坏了自己的事。
“我都已经这么惨了,你为什么还要揪着我不放!”
姜榆不解地看向佟方,“她疯了?”
对于牵连到她,佟方感到很抱歉,忙道:“嫂子你别理她,蒋同志有些神志不清。”
姜榆哼笑一声,“有病就去看病,别来招惹我,我最近脾气不大好,烦着呢。”
袁佳茵愿意忍着蒋宁宁,她可不干。
佟方催促着:“蒋同志,你快走吧,这事儿真和姜榆没关系,得罪她对你也没好处。”
蒋宁宁哪里听得进他的劝,她膝盖向来软,扑通一声就跪下来。
“姜榆姐,你放过我吧,我知道自己曾经得罪过你,可我已经受到教训,实在不至于让你死死抓着我不放。我不知道你和妇联的人说了什么,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和佟大哥说的,但我真的没说谎。不信你们看!”
她直接脱了厚厚的外套,掀开衣摆,露出后背的淤青,还有胳膊上的伤痕。
这寒天冻地,她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任谁见了都会心软。
可偏生她面前的是姜榆。
姜榆吃软,却不吃蒋宁宁这种软钉子。
“人家为什么打你,你心中有数,大冷天的,我不跟你耗着,你也别自寻难堪了。”
姜榆凉凉丢了几句话,转身就要进屋。
蒋宁宁往前爬了几步,哭喊着控诉她:“你为什么非要跟我过不去?我什么都没了,工作没了,婚姻没了,只有佟大哥愿意帮我,你们还要把他抢走!”
她心里恨意滋生,不断翻涌,冲击着她的理智。
看姜榆的眼神更像是锋利的刀子一般,恨不得将她撕碎。
“蒋宁宁,你这话好没道理……”
“哎呀,这是干什么,大冷天的跪在地上,你也不怕坏了身子。”
王茉莉大声打断了姜榆的话,连忙走进院子把人扶了起来,并用谴责的眼神看着姜榆。
“你就这样看着她跪,也不怕折寿!”
姜榆乐了,眼底闪烁着讽刺:“她敢跪,我就敢受着,就算要折寿,也不该折我的寿数。王茉莉,还是省省你那泛滥的同情心吧,有些人可不值得你同情。”
王茉莉冷哼,扬起下巴。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宁宁,你身上这伤是怎么来的,是谁打你,你跟我说,我给你做主!”
蒋宁宁嚎啕大哭,扑进王茉莉的怀中,宛若寻到了依靠。
“茉莉姐,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王茉莉这一刻正义感爆棚,拉着她就要回家。
“可怜见的,外面太冷,有话我们回家说,你的事我管定了!”
姜榆:“……”
她从前怎么不知道王茉莉还这么烂好心。
“表姐,眼睛可得放亮一些,小心救了条会咬人的蛇。”
王茉莉白了她一眼,“你是被害妄想吧,看谁都是坏人。宁宁多可怜,你们还忍心这样对她,小心遭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