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榆暂时把付向红的事情放下,来到马婆婆家中。
马婆婆这一辈子见过不少大场面,看见姜榆拿出这些金条,只是神色淡淡哦了一声,没有任何吃惊。
姜榆感叹,果然是大户人家。
“你们跟我来。”
她带着姜榆和贺庭岳进屋。
马婆婆有一张拔步床,很大,但去哪里她都坚持带着。
无论生活再落魄,她都睡这张床。
这张拔步床虽好,但因为是大物件,旁人就算抢东西,也不会盯着一张床,因而保留到了现在。
她之所以带着,除却因为这是她的嫁妆,也是因为里面另有玄机。
姜榆只见她扳动床头,也不知是怎么操作的,一个储藏物件的木箱子出现了。
“放里面吧。”
姜榆把金条放入,马婆婆将床复原,根本看不出来里面还有暗格。
马婆婆道:“放心吧,除非把这张拔步床烧了,不然没人能发现这些东西。”
然而她这张床,要是有人想要,早被抢走了。
“老师,你不怕我们牵连你呀?”
马婆婆敲了下她的脑袋,“我又不是没经历过,还有什么好怕的。快去做饭,我饿了。”
贺庭岳挽起袖子,往厨房走。
马婆婆睨着姜榆,见她根本没打算动,忍俊不禁。
“你倒是自觉。”
姜榆歪了歪脑袋,“不是我懒,我做菜没他做的好吃,能者多劳嘛。”
马婆婆点了点她的脑袋,觉得她这是狡辩。
“等你从豫南回来,我就开始给你增加俄语的课程。”
姜榆在语言上颇有天赋,加上她勤奋,学得很快。
马婆婆是根据她的学习进度,酌情给她增加的课程。
“等俄语学完呢,我还能学什么?”
马婆婆瞪了她一眼,“还没学会走路,就想跑了。”
姜榆拉着她的胳膊, “哎呀,我这么努力,掌握俄语那不是迟早的事吗?”
“你想学什么?”
姜榆道:“岛国语。”
马婆婆有些诧异,“你怎么会想学这一门?”
姜榆扬起下颌,“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嘛,他们为了入侵我们国家,不也在学习我们的语言。连贺庭岳都能看懂一些岛国语,我也想学。”
马婆婆点点头,答应了。
“那就看你什么时候能掌握俄语了,学习这种东西不能贪快,得把基础打好。”
“我明白的,老师。”
马婆婆想到姜榆刚才那自信的模样,突然想到一位旧友。
“她叫王德容,出自书香门第,你大概不曾听过她的名字。”
姜榆道:“我在报纸上见过这个名字,她是一名外交官。”
“是,她祖父是有名书法大家王师节,王老的名气比她大。”
“原来她是王老的孙女,难怪优秀。”
马婆婆笑了起来,“她的优秀,自有家庭影响的缘故,但更多是因为她自己。”
王德容年纪比她略小十来岁,中学毕业后,便进入化工厂工作。
当一名工人的机会,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
但她不甘心从此庸碌一生,自学考上了北城师范大学,就读俄语系。
“后她通过刻苦学习,自学了英德法三门语言,毕业后直接进入外交部工作。”
彼时国内缺少外交人才,她的出现便犹如及时雨一般。
“我与她,也有多年不见了。姜榆,你是个人才,老师希望你能走得更高,看得更远,尽自己所能为国家做事。”
姜榆心头一震,她从来只是走一步算一步,不曾像马婆婆一般看得这么长远。
马婆婆一番话,突然叫她有些迷茫,不知自己的方向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