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秀茹虽然出身和人品都不如卫白筠,但她愿意伏低做小,在他面前从不会高高端着。
“她是做错了事,可她好歹是我的妻子,也是你的后妈!”
贺钧道跟着劝说:“庭岳,都是一家人,魏秀茹出了事,对你也没好处。”
贺庭岳扬眉,“小叔瞧着,比我爸还担心她。”
姜榆差点没忍住笑出来,贺庭岳一语中的,叫对面三人都变了脸。
尤其是褚云美,先前为着那九千块钱,她对魏秀茹已经极度不满。
女人的第六感是最准的,她总觉得贺钧道和魏秀茹之间,好似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然而,她明明有了怀疑,却不敢深想。
贺钧道的心虚化为怒气,斥道:“你既喊我小叔,就该知道我是长辈,这种玩笑能随便开的吗?”
姜榆凉凉道:“既然是玩笑,大家都不会当真,小叔何必恼羞成怒呢。”
贺钧道还没开口,褚云美先驳斥了姜榆的话。
“这话无礼,任谁听了都会生气,开玩笑也得有个度!”
姜榆听见她的话,颇像是在自欺欺人。
“你们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与我无关,酒席都散了,麻烦几位也离开吧。”
贺经义有些急了,“可你魏阿姨的事……”
姜榆神色冷然,“你再提一句,我就想办法再往魏秀茹的头上扣多几条罪名。”
“你敢!”贺经义大怒。
姜榆毫不畏惧和他对峙,“你大可试试。”
最终争执的结果,自然是贺经义愤然离去。
贺钧道虽然收敛了情绪,姜榆却依旧察觉到了他的无奈和头疼。
他对魏秀茹的关心,似乎已经超过了小叔对长嫂的界限。
时隔许久,姜榆原本已经把袁佳茵的事抛在脑后。
如今却不得不再想起。
袁佳茵和贺东齐拥有同一款观音吊坠,贺钧道对魏秀茹的在意,总不可能都是巧合。
她看了一眼贺庭岳,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就是贺家的惊天丑闻。
老爷子要是知道,怕是会大受打击。
姜榆能想到的事,贺庭岳自然也心领神会。
“别管他们的事了,好好过咱们的日子。”
姜榆已经出月子,也差不多该要复工,不能继续偷懒了。
这天,蓝饶萍带来了一个人。
这人便是她在老家的姑姑,穿着不如何,但胜在干净整洁,瞧着就是个讲究人。
“婶子多大年纪了?”
蓝婶开口道:“今年刚刚五十。”
她说话不疾不徐,听着也不是个咋呼人。
初次见面,姜榆对她印象不错。
“我这里包吃住,一个月25块钱,要是以后做得好,还能再加,你要是愿意的话,先留下来试试看。”
蓝婶喜不自胜,她原先还怕自己寒碜,姜榆看不上眼呢。
“我愿意的!我无儿无女,孤家寡人的,只要你不嫌弃。”
姜榆笑了起来,“那就这么说好,你住那间房,对门是主卧,隔壁是我姨婆在住。等我复工,姨婆会在家里帮忙带孩子,你帮她分担家务就好。”
蓝婶原以为自己顶多就占个杂物间,没想到姜榆给她的房间很宽敞,还带着一个衣柜和斗柜。
这可比她在乡下不知好多少倍。
她坐在炕上抹泪,要不是有蓝饶萍这个侄女惦记着她,她估摸着得被人磋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