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榆勾起唇角,“你是觉得我脾气很好吗?”
下一刻,她抬手朝着魏秀茹脸上狠狠扇了过去。
打完一巴掌,她推开魏秀茹,揉了揉掌心
见贺东齐面目狰狞,想和自己动手的样子,她凉凉一笑。
“你想动手,先掂量掂量自己的能耐,你打得过我男人吗?”
贺东齐动作僵住,脸上羞恼几乎要溢出来。
他咬牙切齿,攥起拳头。
那种从小就被贺庭岳压制的阴影,就像一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但凡有点骨气,这时候都应该冲上去。
哪怕打不赢,也应该维护自家母亲。
可贺庭岳掀起眼皮扫了他一眼,深邃的眼眸里泛着冷光。
他甚至没动,就让贺东齐被定身了一般,挪不动脚。
姜榆嗤然,就这?
“你更像你爸,至少你妈还有勇气朝着我挥巴掌,你却像个懦夫,只会躲在妈妈后面哭。”
魏秀茹气得颤抖,浑身紧绷到骨头都要裂开一般。
她厌恶姜榆,极其厌恶。
更让她憎恶的是,她拿姜榆丁点办法都没有。
“你们没资格拿贺家的东西!这么多年,陪在老爷子身边的人是我们,是我儿子,你们凭什么心安理得拿走贺家的东西!”
姜榆哼笑,“我没资格,谁有资格,你吗?还是贺东齐?你连个结婚证都没有,也敢自称贺家人?”
魏秀茹嘶声怒吼:“我儿子!贺经义是贺家长子,贺庭岳早就跟贺家断了关系,东齐就是贺家长孙,这些东西都是他的!”
姜榆又笑了,眼底的讽刺亮得逼人。
“长孙?他是贺经义的种吗?你不能张冠李戴呀。有些谎言说着说着,怕是连自己都信了吧。”
魏秀茹和贺东齐脸色齐齐大变。
前者是害怕多一些,后者则是震惊更多。
“妈,她这是什么意思?”
姜榆没再搭理他们,跟着贺庭岳离开。
回到家,夫妻俩躲在屋子里,跟做贼似的清点东西。
给贺飞燕的那一份,姜榆是不会动的。
剩下的便是两千块钱,还有一些金银玉器。
之前贺庭岳看中的两套院子,一直没买,因而用来抵卫白筠嫁妆的那一万多块,到现在还没动。
家里这些钱加起来,已经超过三万了。
“老爷子给的两套院子,一套留给飞燕。”
姜榆手里握着这么多钱,心里其实还是有些不安。
更倾向于把钱都换成房子。
现在住房这么紧张,有渠道买房的人却不多,房子想要变现也更容易。
把东西收好,姚香玲带着宁宁遛弯回来了。
她找老木工做了个推车,宁宁躺在上面刚刚好。
趁着天气好,她时常推着孩子出去遛弯,和大院的老太太唠嗑。
尤其是和徐丽华,都快成老年手帕交了。
“我听老徐说啊,那个邓科长家出事了,他不是你表姐夫吗?”
姜榆奇怪道:“出什么事了?”
姚香玲道:“邓科长老家的大哥从山上摔下来,断了腿,说是成残废了。”
邓弘毅本就习惯了帮衬老家的兄弟,如今大哥出事,他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不管,便第一时间寄了两百块钱过去。
就连钱老太也是急得不行,孩子也不带了,嚷着要回乡下。
“最离谱的是,他大哥伤了那处,膝下又没个儿子,想让邓科长把儿子过继给他大哥。”
姜榆听见这话,都不免被气笑。
“谁提的?”
姚香玲摇头叹气,“王茉莉她婆婆。”
姜榆问:“王茉莉不会答应吧?”
这个姚香玲就不知道了,她没打听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