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等到他们下车,雨已经停了,姜榆直叹自己运气好。
到了南河村,姜榆才知道姜野先他们一步回来了。
“我还以为你不回来。”
姜野脸色淡淡,“一年就这一次,回来祭祖是应该的。”
何有福特地提点了他两句,说他毕竟姓姜,不可能彻底和家族脱离关系。
要是往后南河村有什么发展,他还能得一份好处。
至少往后申请个宅基地,任何时候都不会像一片浮萍,家乡总有他的归处。
就冲着这一点,他也不能完全不回来。
姜榆和姜野姐弟俩一出现,便是众人的焦点。
大伙儿都在说,他们姐弟俩是南河村飞出去的金凤凰。
哪怕不求他们办事,也可以套套近乎。
因而姜榆面前的人,就没少过。
幸好祭完祖,何有福把他们喊了过去。
“有福伯,我正要找您呢,养鸡场的事儿怎么样了?”
提到这个,何有福神采奕奕,有说不完的话。
他在山上圈了一大片地方,用来养鸡。
“随它们漫山遍野跑,都说这样养的鸡,肉更紧实,也更好吃。”
姜榆忙道:“养鸡这方面,您多和阿野交流,我是不懂的。但我觉得是不是可以分开养,一部分当肉鸡,一部分下蛋。”
两手抓,鸡肉和鸡蛋都能卖钱。
何有福一拍手,激动得脸都红了。
“我就知道你这脑瓜子灵活,看什么都比我们长远!照你这么说,河滩下面的鸭子,也能这样搞。”
刘君美却说:“有鸡蛋吃,谁还买鸭蛋呀。”
姜榆灵光一现,抚掌道:“做成咸鸭蛋,兴许更受欢迎。”
她的话,给何有福打开的新思路。
何有福连忙进屋找本子,把姜榆的话都给记下来。
姜榆思路越来越清晰,看着这鸭子,觉得浑身都是宝。
“有福伯,鸭毛也不能扔了。”
“啥?鸭毛还有用?”
姜榆道:“你不知道,鸭毛还能做衣服嘞。前几年的展销会上,就有一款背心,里面不夹棉,充的是鸭绒。”
何有福一阵嫌弃,“那鸭子浑身上下都是臭的,鸭毛更是臭得不行,谁稀罕穿这种衣裳。”
姜榆笑着和他们解释:“当然不是就这样塞进去,要经过特殊处理的。处理后的鸭绒,没有异味,很柔软,听说还特别保暖,有外国人还穿着这种衣裳,登上了珠峰呢!”
“猪啥?啥疯?哎呀姜榆你现在说话,我是越来越听不懂了。”何有福碎碎念叨。
姜榆忍俊不禁,“是珠穆朗玛峰,不过这不重要,你只需要知道鸭绒做的衣裳很保暖就成。”
她也是和秦昀岸通信后,才知道这些。
何有福点点头,一笔一划记了下来。
“那我收了鸭毛,往哪边卖?”
姜榆现在也还没有销路,便说:“回头我问问,暂时晒干装起来,别扔了就成。”
何有福拍拍胸脯,“你都说能挣钱了,那我肯定不能扔掉。”
在何有福家聊了一会儿,姜榆得知南河村大多数人,仍旧不支持养鸡鸭。
因而多数人懒懒散散,能帮上忙的人很少。
“反正暂时忙得过来,我也就没搭理他们。一开始就说好了,多劳多得,少劳少得。他们想像分粮食一般,浑水摸鱼也能吃饱饭,可没这种好事。”
他没说的是,这其中的搅屎棍,就是杜大娘和王美丽,成天在背后说闲话,恨不得集体副业立马倒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