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们两个这是干什么!浑身都湿透了,回头着了凉,还得传给宁宁!”
姚香玲眼瞧着外面雨越下越大,心里本就在担心姜榆和贺庭岳。
结果发现这两人竟然是冒着大雨回来的,可把她急坏了。
姚香玲拿着干燥的手帕给他们擦着,蓝婶去打热水。
她嗔怒道:“也不晓得在路上买把伞,实在不行,在那边住一晚,明儿回来也成。”
姜榆笑嘻嘻擦着头发,“下雨天走走,也挺惬意的。”
惹得姚香玲又瞪了她一眼,“尽会胡说八道。”
推着姜榆去洗澡,姚香玲折返回来。
“庭岳,今儿你爷爷过来了,我瞧他好似有话要跟你们说。你们没在,我就没敢多问,赶明儿你们过去探望,顺便把蓝婶做的艾团带过去一些。”
这些艾团,都是蓝婶亲自跑乡下去摘的新鲜艾叶做的。
说是清明前后,艾叶长得好,摘最嫩的芽心,做出来的艾团也不会苦涩。
要不是糯米不好消化,姚香玲一次能吃好几个。
贺庭岳点头应下,“明儿我们过去看看。”
姜榆洗过热水澡,又被姚香玲捏着鼻子灌了一大碗姜汤。
有她盯着,姜榆想偷偷倒掉都不行。
不过姜汤落肚,她确实身上都暖和起来了。
听见老爷子过来,姜榆有些惊讶。
“就只有他自己吗?”
姚香玲道:“他身边不还跟着一个警卫员。”
姜榆嗯了声,“爷爷气色怎么样?”
姚香玲回想了一下,“脸色瞧着还不错,应该是病好了。”
却不知他找贺庭岳有什么事。
次日,厂里又闹了起来。
巧的是,主角还是赵月红。
她在厂门口守株待兔,堵了吴金顺这么多天,现在几乎无人不知道她和吴金顺的关系。
后来又嫁给了张大头,在厂里名声愈发响亮。
姜榆刚要推着自行车进厂,便瞧见赵月红扯着一个男同志的衣领,狠狠扇着他耳光。
奇怪的是,这个脸生的男同志完全不动,任由她打。
赵月红打得手心发麻,才把人推开。
“滚!从厂里滚出去,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
男同志梗着脖子,不服气吼道:“我凭什么走?你心里有气,我明白,所以我不还手让你撒气,但你凭什么让我离开国棉厂?”
赵月红厉声道:“就凭你这工作,还是靠着我得到的!这工作是我让我男人给你介绍的,我让你滚,你就必须滚出去!”
听到这里,姜榆基本清楚这个男人的身份。
大约就是赵月红表舅家的儿子。
之前心心念念给他谋一份工作,这工作才到手,又是闹哪一出?
“反正我不走!你打死我,我都不走!”
赵月红冷冷一笑,“你有人护着,我哪里敢打死你。我今儿碰了你,晚上我爸就能来找我算账,你可是他的宝贝亲儿子!许华,你贱不贱啊?你和你妈一样贱!”
叫许华的男同志听见自家母亲被侮辱,目眦欲裂。
他紧攥着拳头,骨头咔咔响,几乎要裂开。
满腔的怒气挤压在胸口,不得发泄,几乎让他炸裂。
“怎么,你还不服气?我哪句话说错了?亏得我对你这么好,想尽办法给你找工作,结果呢?你是怎么对我的?哈哈哈哈什么表弟,你就是你妈跟我爸乱搞生下的野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