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对生死早已淡漠。
但意识到自己的身份核实不正确极有可能也会被一枪毙掉,张岩就无法淡定。
他简直要疯了,指着德特里一脸的离谱:“你小子就是故意的吧?丢谁的不好,你丢我的?搁这儿演我呢。”
德特里那叫一个委屈啊:“我又不是故意的,自打撤离出来后,除了照顾你我啥事儿没干,你就连上厕所都是我扛着出去的,肯定是这期间不小心给丢了。”
“你是在怪我咯???”
“证件虽然找不到,但信息我记着,好像是大夏留学生,在艺术大学学音乐。”
“光有信息,有个屁用啊。”
“行了。”安德烈被两人这小学生吵架搞得有点无语:“眼下,还有一件事。”
“什么?”
安德烈认真地看向张岩:“张岩你会乌语吗?”
张岩一愣:“乌语???二毛说的跟你们不是一样吗?”
安德烈解释道:“二毛的乌语和我们的俄语虽然同属斯拉夫语,但还是有所不同的,很多词汇都有些不太一样。”
安德烈叽里咕噜说了一堆,张岩生硬地挤出个礼貌的微笑:“所以,你为什么不早说呢?”
安德烈耸肩:“早些时候你一直在昏迷,转移了我的注意力,我也是刚想起来...”
“再说了,这乌语我们从幼儿园开始学了,我以为你们大夏也这样呢。”
“好好好,这么说是吧。”张岩无语了,如坐针毡:“那现在怎么办,咱们直接撤???”
话音刚落,前边的一辆车突然一手原地踩油门,嗡嗡嗡的一阵后,一个弹射漂移起步,撞开一众围栏朝着远方疾驰而去。
可这才跑了几百米,轰--的一声,车子直接被一发火箭弹轰上了天。
张岩吞了口唾沫,咬了咬牙:“算了,不然跟他们拼了???”
话音刚落,身边车辆上突然走下四名猛汉,说时迟那时快,举枪就跟佣兵们激情对射起来。
结果不用想,很快那四名猛汉连带着车子,被射成了筛子。
张岩惊了,抱头无语:“所以,到底该怎么办呢,哥们儿,没一点儿退路了是吗?”
车内逐渐安静下来,虽然大家都觉得此刻撤离是明智之举。
但问题是撤不走啊,有一点儿风吹草动对面直接开枪了,敌众我寡,这谁受得了。
伊里奇咬咬牙:“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如果真的出现问题,我们就...”
“我们怎么办,殊死一搏???”
伊里奇郑重道:“为了任务,我们只能放弃你了,苏波夫少校,放心,祖国会牢记你的付出,孩子们会将你当做时代的楷模。”
“我去你沫儿的。”张岩人傻了,虽然听出伊里奇是在苦中作乐的开玩笑。
但大哥你觉得对吗?你礼貌吗?现在是开玩笑的时候吗?
眼看着距离入口越来越近,张岩眉头一皱,开始胡言乱语。
什么耗阿油,爱慕饭三克油,萨瓦迪卡,阿尼啊哈赛由,撒拉黑由,欧巴,尼酱,呀灭带。
语言系统彻底混乱,想到什么说什么。
大家都以为他疯了:“少校同志,淡定点啊,我们又不会真的卖你。”
但张岩不管不顾,一顿火力输出,一刻都没有停歇。
终于,轮到了张岩所在的这辆车。
“你好。”当佣兵替张岩拉开车门的一刻,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生怕张岩一开口就暴露了身份。
“叮,掌握词汇量超越3000个,获得称号:狗语劳资都略懂一二(精通所有语言)”
耳旁出现系统提示音的同时,张岩直接握住了佣兵的手:“你好啊,今天天气很不错呢,前几日都是雨天,真是潮湿,我都有点感冒了。”
???
安德烈几人傻了,不是说不会说吗???
怎的一开口,就是地地道道的,非常纯正的二毛口音呢?
难道他真的是天才?
佣兵感到很意外:“嚯,老兄,你是蒙古族人?”
“我是个大夏来的留学生。”
“那你乌语还说得挺顺溜的,在哪所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