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琨点头一笑,从包袱中拿出一封信笺,又道:“第二件麻烦沈将军的,便是帮我送这封信至那九宫派之中。”
沈锋接过信笺,见信封上写道“咸宁县九宫派贾重周掌门亲启”的字样。
说道:“咸宁县离此地不远,也是小事一桩。”说罢,将信笺仔细叠好,装进了衣囊之中。
金琨再道:“第三件事,还请沈将军在军中替我寻几个人,第一个便是人称冬到回春的肖代冬肖大夫,
“此人三兄弟被江湖人称青囊三肖,医术是个顶个的了得,但唯独这肖代冬多年来音信全无,他家人很是着急,便托我四下打听了。
“第二个人,我不知其姓名,也不知其长相,只是一名右耳缺了一半之人,我也寻了他多年,至今未能寻见。”
金琨此举又是在为肖梨雨查询生父,还帮自己寻那父母和恩公的仇人。
他此次寻人未将乌和乌兰纳入其中,只因上回和乌和乌兰交战之下,深知自身武功远不及她帐下武师,更遑论她本人。
是以便算将她寻见了,也是无力替母报仇,也只得先行勤练武功,待得武功大进之时,再去拿她性命。
沈锋道:“我军中人脉甚广,找几个人还是极为容易的。这二人我已记下了,但有消息,便会传书至青原派告知少侠。”
金琨深深行了一礼,与沈锋再闲谈几句便纵马东去。
他此次修书给九宫派贾重周,实是为了襄阳之事,只因襄阳多年来被亨军围困,霁云盟内却不发一兵一卒予以增援。
故而他信中将襄阳城之事全盘告知,还望贾掌门能告知张盟主,待下次襄阳告急之时,能够早日派出义军驰援。
但金琨心中对信中所述之事并不抱太大希望,原也因为这襄阳城告急之事,盟内根本就是只字不提,义军也是从未向襄阳派遣过。
故而他写此信的目的,大多是为投石问路,想看看九宫派是如何态度,又会如何给他回信。
而他此次动身便是要回到那青原派,也好问问火劲是否知晓此事。
至于其他两派,也要等回到青原派之中,再由青原派的驿站信鸽将此事传给这两派掌门和盟主。
金琨连行了十日,这才来到阔别大半年的青原山山脚。在山脚驿站之处,他牵马而进,但在驿站之内,竟不见有人。
这种驿站并不算大,乃当年青原派遇袭之后特意增设。
驿站之中常年都有一两人在此驻守,以防不测,而此时却空无一人,着实是不寻常。
金琨将马匹拴在了驿站内,见信鸽和马匹不曾变少,唯独不见了人影,便走出驿站,向山上行去。
金琨一路行了小半个时辰,路经两处暗桩,也是一般的毫无一人。
金琨越觉不对,暗暗骇然,他思忖道:“此时正值春分时期,一路上仍觉寒冷,莫不是春季病疫易发,这才致这四处无人?”
又向上行过一阵,已能远远瞧见门派大门,而这大门此时正敞开,门内外也是一般的不见有人。
金琨暗暗心惊,又想:“会不会是那乌和乌兰又来袭我青原派?”想到此处,脚下加快了步伐,直往山上冲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