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愿被眼前二人多缠,猛地一招“烟炎张天”使出,一时间无数雾气将宗阡泽与王文柏笼罩,伸手不见五指。
金琨又是两掌齐出,分别打在他们左肩和右臂,这二人被力道带动,直向后飞跃而出。
右首席中最后一名入室弟子卢昱,见到金琨使出“烟炎张天”,激跃而起,一掌还未能劈入这雾气之时,却见宗阡泽二人从中飞了出去。
他心中一凛,突见寒气中又伸来一掌,早已来不及躲避,右肩中了这掌,也是一般地向后飞去。
卢昱刚一落地,宗阡泽在一旁正自爬起,向他斥道:“你怎么那么晚才出手?”
卢昱觉得这掌虽然将自己击飞,肩头却又无甚疼痛,知道是金琨手下留了情。
这才说道:“我还道你们二人已经可以对付他了,若我再出手,没准还会嫌我多管闲事,落得个以多欺少的名头。”
宗阡泽和王文柏这才相视一顾,觉得卢昱所说在理。
又瞥见一众入室弟子向他们冲来,心下一急,都道自己定会被这些人围殴,正没理会处,卢昱喊了声:“快救大师哥!”
三人顿时向单远冲去,而这单远正全力对付董邦莠,他不料这三人会同时而至。
而一旁的金琨则伏在火劲身旁查看他的伤势,绝无可能立时伸出援手。
便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听一声道:“盟主令!兹念青原派掌门火劲,擅自违令……”
这一声是运日用内力喊出,全然盖住了堂内打斗呼喝之声。
众人听得是盟主令,开头一句便提到了掌门火劲,这些急冲的入门弟子立时定住了脚,而宗阡泽三人也都停了步伐,回首望向运日。
董邦莠与单远各击了一掌,纷纷向后跳了开去,也都望向了运日。
只听运日手握卷轴续道:“兹念青原派掌门火劲,擅自违令,刻意让全派私练内力,以致青原派上下武力低弱,
“不堪重任,终致钓鱼城义军折损近半。其行止已酿恶果,累及全军全盟,不可宽忍。
“故而特令,撤去火劲掌门一职,另由董邦莠暂领青原派掌门,本令即刻生效,不得有误!”
运日读完,将卷轴卷起。
堂内众人无一不是惊骇,他们先是静得出奇,而后你瞧瞧我,我再看看你,最终才嘈杂地议论纷纷。
众弟子赞同与反对之声不绝于耳,绝不像盟主令宣读之前那般,各个都愿为火劲出头,一副群情激奋之象。
金琨听闻之后,如何不惊,他扶着火劲,暗忖:“适才师父对大师哥喝道:‘别以为本座不知你所为何事!’
“原来师父早就料到大师哥要接替他做掌门了。而大师哥、二师哥、三师哥和四师哥如此反常之举,是早已便知晓这盟主令了么?
“他们……他们为何全然不顾师徒情义,却如此轻易地反了师父?”
他瞧着火劲急速喘息之象,又想:“这盟主令已下,难道师父真做不成掌门了么?”
正思量间,那瞿崴走近火劲,朗声道:“火师兄,盟主已撤去你的掌门之位,你可服气?”
盟主令已下,他便不再称其为“火掌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