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邦莠面有愠色,喝道:“金琨!你莫要给脸不要脸!
“如今我是本派掌门已成事实,我好生挽留你,你非但不领情,还在此恶言相向……”
金琨抢声道:“怎么?不服了么?那便请新晋掌门教训我!哦,你定是知道打我不过,再去找你那几位师叔来呀!”
金琨对他厌恶已极,丝毫都不想耽搁,转身便走。
董邦莠望着他背影,突然狠狠道:“金琨,我知道你有狂阳!”话音刚落,金琨身形一窒,脚步停了下来。
董邦莠嘴角微微一翘,续道:“在钓鱼城的医馆里,你我曾住在了同一间病房,当时你定是狂阳发作,这种事可是瞒不过我。
“而且我也知道,你从未去登记造册,按照盟主令,你本该被逐出门派,而我却在此不计前嫌,拼命地挽留你!”
金琨不曾转过身,只“哧”地一声,道:“我原也是要离开这青原派,用不着你们驱逐。”拔腿欲走。
董邦莠在他身后又叫道:“在钓鱼城之中,你曾私自脱离军营,去到那守望村之中。依照军法,你本该当作逃兵处死。”
金琨双手握拳,正自微微发颤。
只听董邦莠续道:“若你肯留下来,助我坐稳这掌门之位,我可以既往不咎。
“还会与其他几位师弟一同将此事压下,并推举你做本派的副掌门,你看如何?”
金琨自小便瞧不起他,只因这董邦莠但凡到了紧要关隘之处,均是一副畏手畏脚、胆小怕死的模样。
在亨国人入侵青原派时如此,在钓鱼城中则更是数度如此。
如今他万万不曾想到,如此胆小怕死的董邦莠,却能为了争夺这掌门之位,手段如此地卑劣下贱。
哪怕金琨自傲自己智计过人,竟也是没能将此人看穿。
想到此处,金琨倏地转过身来,抢进数步,猛抓起他的衣领,怒道:“十年之前,亨国武师入侵我派,
“你被乞颜住他们绑住,曾命悬一线。是师父他老人家不顾伤势已重,拼了命的将你救下,这才落下旧伤,十年间都不曾康复。
“现如今,你为了这掌门之位,竟然人面兽心,对师父恩将仇报,手段无耻之尤!你若惹急了我,我便将你这忘恩负义之事,
“还有在钓鱼城中指挥不当和临阵脱逃之事全数向全盟宣告,我会让你身败名裂,臭名远扬!最终悔不该当初惹怒了我金琨!”
金琨两手之中冒出无数寒霜之气,直把董邦莠冻得瑟瑟发抖。
董邦莠心知此时绝无可能敌得过他,嚣张气焰早已收起,只支吾道:“我……我便不信,你丝毫不恨那火劲……”
金琨两眼一瞪,狠狠将他向后甩去,董邦莠直感一股巨力袭来,身子腾空而起,正当要撞在墙角之时,却见门外转进一人,伸手将他稳稳拖住。
董邦莠见来者竟是瞿崴,也不多耽,匆匆往门里退了出去。
那瞿崴左右望过一眼,信步而来,同金琨道:“金贤侄,我已知你志向,只能叹声可惜,可惜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