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这人不到三十岁的年纪,足有六尺三寸高大,一脸的虬髯如刺般张开,好不霸道。
范莽道:“老子去东边的镇子里买肉,回来的路上见这家伙躺在荒郊野外睡觉,便将他绑了回来。”
又问那矮个子道:“冯勇,我看是霁云盟他们追来了,要不咱们将他宰了吧!”
这矮个子便叫冯勇,一身天门派的装束,说道:“荒郊野外绑来的?是有点蹊跷,不过,还是等大哥回来再说吧。”
范莽急道:“还等个什么,要不是你们让我行事隐忍一些,我一路上早就将他宰了。”
忙走到一高个子跟前,再道:“邢德业,这小子说他有狂阳,你说他是不是撒谎骗人?”
这邢德业穿着天目派的服饰,他凑近前来,望了望金琨的脸色,问道:“他身体可能动弹?”
范莽道:“不光是能动弹,我还险些被他一膝击倒,他身手可真是不弱。”
邢德业笑道:“身手不弱,气色又那么好,不像是患狂阳的人,这小子确实在骗人。”
范莽点点头,说道:“那便是了,瞧我一刀给他宰了!”说罢,从人群中接过一柄腰刀,一刀劈了下去。
金琨眼见刀芒落下,心中急叹父母之仇未能报成,今番就已然没了性命。
但听“叮”地一声响过,金琨却安然无恙,他一眼望去,却是冯勇将一杆铁枪接住了这柄刀,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只听冯勇道:“范莽,你休得鲁莽,快解开他的穴道,我有话问他。”
范莽两眼一窒,面有愠色,道:“你们不让我宰了他,也休想让我给他解穴。”
邢德业叹道:“你这脾气可得改改了。”伸出手去,解了金琨身上的绳索,又解开他的哑穴。
冯勇从范莽手里接过腰刀,对金琨恶狠狠地道:“我现在问你话,你须如实回答,但有一句不真的话,用不着范莽动手,我便先宰了你。”
金琨此时面露傲色,凛然道:“你们先把我身上的穴道解了,否则别想知道只言片语!”
冯勇笑道:“如今你小命都在我们手里,怎还能与我们谈条件?”
金琨也笑道:“我天生就爱谈条件,只要你们不解开我的穴道,我管你是冯勇还是无勇,是范莽还是犯贱,都休想从我嘴里听到一个字。”
冯勇面露愠色,斥道:“好一张硬嘴。”
举起腰刀“唰”地朝他头顶挥下,立时鲜血顺着刀刃滴下,又有几缕头发缓缓飘落。
这柄腰刀停在了金琨右耳之上,耳垂处被切了一道,鲜血淋漓。但看这金琨,竟是连眉头都不曾一皱。
冯勇暗生钦佩,竖起拇指道:“我敬你是条汉子!”
范莽身形一闪,已将金琨的魂门和神堂二穴尽解,且“哈哈”笑道:“瞧你像个人物,我很是喜欢,那便解了你的穴道与我们答话。”
金琨微一抱拳,立时往膝盖处拍得一下,众人只听见“啪”地一声响过,他脱臼处立时复了位。
这范莽一怔,说道:“你还会这么一手?不错不错,你这人恐并非一般,却为何要骗我得了狂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