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琨一招不灵,又出一策,他忽地将脚下转了向,向着一间平房冲了进去。
乌和乌兰在他身后紧随而至,但这间屋子狭小昏暗,她的刀法立时无法大开大合,脚下步伐也不得不慢了大半。
金琨见此法有效,心下一阵狂喜,眼睛扫处,只见这一排平房内部均首尾相连,心中大叫:“真乃时也运也!”
当下在各个屋内左奔右窜,便像个灵猴儿一般,一时让乌和乌兰难以捉住。
金琨一连窜出了好几间屋子,那乌和乌兰就像被他嘲弄一样,显得颇为难堪。
转瞬间,金琨又窜回了第一间屋子,乌和乌兰依然够不着他,心中大是恼怒,斥道:“你这鬼灵精,就只知道四处逃窜么?”
金琨再从一处窗户窜过了两间屋子,边跑边笑道:“怎么?大将军追不上我么?
“是啦,我不应该欺负您老人家,来来来,我们到空地再去打过。”
乌和乌兰怎能被他相让,是以这句话一时将她噎住,只“哼”了一声,未再发话。
谁知金琨再窜了几处,果真窜到了街道上,他立马停下脚步道:“我说到做到,怎么样?大将军,我是否言而有信?”
乌和乌兰也极速追到了街道当中,金刀照着他脑顶一击而下。
金琨一怔,仓惶避开,又向一旁跃了数丈,叫道:“好你个乌和乌兰,我说要到空地上打过,你还真打来了,这也太不要脸!”
按照江湖上的规矩,但凡晚辈示弱,前辈高人若还是穷追不舍,便与自身的身份不符,非得遭到他人的笑话。
金琨适才说去空地上,已是一种示弱,更是一种挑衅,所以乌和乌兰收手也不是,出手更不是。
乌和乌兰怎能不知其中道理,只厉声斥道:“少啰嗦,本座自钓鱼城追来,已亲手杀了四百九十九名霁云盟之人,
“你这小子是第五百名,还不快纳命来!”言毕,又是一刀猛然挥出。
金琨再度窜出,着地一滚,心忖道:“这恶婆娘竟杀了恁多弟子,我灭她千余精锐,她唯恐要十倍还来啦。”
心中念头一转,朝一旁高声叫道:“快来看哪!这大将军气急败坏,竟不守江湖规矩啦!”
乌和乌兰一怔,立时停下脚步,回头怒眼而视,却未见一名亨军看向此处。
这些亨军不敢望向此处,实在是因为不敢驳了这大将军的面子。
正待金琨暗叹她军纪严明之际,忽见乌和乌兰斜地里奔出十余步,数刀挥出,已连毙了七八名弟子。
金琨大惊失色,还未开口,却听乌和乌兰说道:“谁胆敢再看向本座,我定叫他有死无生!”
金琨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他适才叫的那句,已引得这些弟子看向了此处,这触了这位大将军的逆鳞,是以才这般滥杀无辜。
金琨怒从心起,大声叫道:“恶婆娘,你的对手是我,还不快来受死!”
他越是这么叫,乌和乌兰越是没了颜面,她不慌不忙地走向金琨,生怕走得快了,变成了言听计从之人,不免暗地里叫人笑话。
金琨已明了其中道理,他背手信步而走,说道:“大将军,你可好大的脾气,我问你,是我挑衅你在先,还是你杀我霁云盟弟子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