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代秋苦于再无其他人手,实不得已,对金琨道:“只能如此啦,你必须坚持一两炷香的时辰。”
说罢,又叫上身边的学徒,令他们速速去化炽社外寻些高手前来相助。
金琨躬身道:“在下必定尽心尽力!”言毕,依着陆宁的模样替他渡气疗伤。
但金琨深知自己体内只有极寒内力,若直接替这虚弱之人渡气,非但帮不了他,且会雪上加霜,届时便再难救回了。
是以金琨只是做了个样子,他闭上了双眼,假意在这人后背渡气。
他又自行运起了大周天,时间一长,竟让自身冒出了不少汗水,这使得众人根本看不出他在弄虚作假。
待得时辰超过了一炷香时,肖代秋实在是疲惫无以,竟躺在一边的木床上睡着了。
金琨偷偷瞧见了,见时机已到,便撤去了手掌,将男子平躺在床上,双手按在他胸前和小腹两处,真正渡起体内寒气来。
如此又过了一炷香的时辰,忽听木床上男子叫了一声:“多谢……多谢大夫替我医治!”
金琨嘴角一翘,撤去了手掌,说道:“我不是大夫,你也不用谢我。”
此时却忽见肖代秋从梦中惊醒,两眼直瞪瞪地望着这男子,又看了几眼金琨,实不信眼前之事。
他又见棚外一些病人正拍手欢呼,纷纷叫道:“这位大夫真是好手段!”
又有人道:“这不是大夫,却是位济世救人的大侠!”
肖代秋忙将肥硕的身子坐起,跃至男子身边细瞧了几眼,再给他把了把脉。
他奇道:“今日纵有五六名高手替你渡气,你也绝不会苏醒,怎会这样?”
肖代秋又对金琨望了几眼,面上阴晴不定,问道:“他的病情居然好了大半,快说,你是怎生医治他的?”
于是金琨凑近肖代秋耳边,将肖梨雨所诉的医理,以及他的极寒内力,都毫无保留地告诉了他。
肖代秋听罢,简直是眉飞色舞,欣喜道:“万想不到,你这小子还真能医治狂阳!简直是天助我明夷帮!”
金琨忙欠身道:“在下只是机缘巧合之下才有了这种极寒内力,非是在下的医术高超。”
他忙中偷闲,匆匆在陆宁耳边道:“怎样?我的好法子没给陆小姐丢脸吧?”
陆宁此时早已是笑靥如花,轻嗔道:“瞧你能的!”
她忙拉着肖代秋问道:“肖大夫,你说我金大哥是不是特别有本事!”
肖代秋直竖起了拇指,笑道:“的确是大大的本事!他可比这寒潭和易阳丸都厉害得多啦,
“虽是机缘巧合得来的内力,那也是他的本事!老夫也一样服他!”
这一番话,直说得陆宁心花怒放,她眼瞅着金琨,两眼中生出无尽的暖意。
金琨非但没有骄傲自满,且是说道:“但在下的治法也只是权宜之计,依然无法将狂阳断根,真算不得太大的本事。”
肖代秋“欸”地一声,道:“你这法子可比那易阳丸还要好使,只要被你内力医治过的,保管他的狂阳两月不会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