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倚柔怔道:“肖大夫所说的定是没错,还望大哥能爱惜身子,咱们治病不急在这一时。”言毕,她肩上的白貂倏地窜上了金琨肩头。
金琨此时已是与白貂颇为熟稔,他摸了摸白貂的脑袋,道:“怎么,连你也要劝我么?”
陆宁接着道:“倚柔妹妹说得没错,用极寒内力治病的仅有你一人而已,咱们来日方长,保护了你的身子,才是保护了一众狂阳病人啊。”
金琨并未直接回她,只是说道:“陆姑娘,你可知我这极寒内力到底有多奇妙,我自从用它医治自身,便再也没有昏厥过。
“这其中的效果,我清楚,病人们更是清楚,我一旦替他们治了,又如何停得下来?”
陆宁忽地嗔道:“你怎恁地油盐不进?你可知义父和肖大夫可有多担心你!你……”
她忽而细声道:“你可知我们又有多在意你……”
金琨没能听见后头这句,仍是哈哈笑道:“有帮主和肖大夫关心,我真是受宠若惊,可他们也是知道,
“我如今内力已然大涨,从每日医治五人到如今的十人,这其中变化已是如此之大,我的身子定然是无虞!”
他肩头的白貂又跃回了严倚柔的右肩,正在她耳边“咕咕咕”地叫个不停。
而严倚柔似乎能听懂它的话一般,竟频频点头,最后终于茫然问道:“难道大哥你有何难言之隐么?”
金琨一怔,又再笑道:“怎么?你能听懂白貂的话么?它告诉了你什么?”
说罢,他忽地捧腹大笑起来,而陆严二人却是哭笑不得,她们面面相觑,心中焦急非常。
金琨再仰天笑得几声,忽听笑声一窒,只见他整个身子竟往前栽了下去。
两位姑娘猛地一惊,争相抢上前去,陆宁赶紧给他推拿揉捏,却不见半点起色。
她心有不甘,又猛拍了他几巴掌,急得叱骂道:“你才说过你再也未昏厥过,如今怎又同个死人一般?”
而严倚柔早已是心急如焚,她一边掉下泪珠,一边疾奔去寻肖代秋。
直过了半刻时辰,她才与严时志和肖代秋一同飞奔而来,三人只见陆宁跪伏在金琨身旁,不停地痛哭,均是心中大骇。
肖代秋赶忙给他搭了一脉,这才松了口气,说道:“不妨事,各位莫慌。”
严倚柔和陆宁双双擦了擦泪水,异口同声道:“金大哥无碍么?”
肖代秋浅笑道:“他实在是力竭啦,不睡个两三日恐是不会醒来,其实也并无大碍。
“老夫倒是有法子让他现在便醒来,不过么……”
他又对严时志道:“帮主,如今正是个好时机啊!”
严时志略一转头,总算领悟到:“不错,既然大伙儿都劝他不动,不如便趁他昏厥之际,
“将他连夜带离了本帮,将身子调养好了再说,你们谁愿跑这一趟?”
陆宁当先叫道:“我去送大哥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