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周身上下竟是一尘不染,就这份轻身的武功,若是换成寻常时,已是在高手之中难得一见。
更何况他此时背了一只足有数十斤重的巨杵,还能让片尘不近身,这哪是一般高手可为的?
金琨心中大叫:“未料章夏忠竟有如此的功夫,他故意在我面前展现,竟是何意?”
他对章夏忠深鞠了一躬,口中说道:“章掌门亲自前来,未曾迎迓,勿怪勿怪!”
章夏忠“呵呵”笑得几声,将他拉至人流稀少之处,说道:“金贤侄,你我已有一年未见,却未料你能在此风生水起,实在是出人意料啊。”
金琨谦道:“在下仅是在这随波逐流而已,让章掌门见笑啦!”他手指着树诚堂,再道:“还请章掌门进堂歇歇脚吧。”
章夏忠拒道:“本座途径此地,只与贤侄在此说上几句便走。”
金琨心中疑窦丛生,躬身道:“还请掌门赐教!”
章夏忠抚须道:“如今贤侄声望如此之大,天下何人不知,金贤侄的药方可对狂阳有奇效,
“这直比那易阳丸又高明了不少,本座又何敢赐教?也只有佩服的份呀!”
他顿得一顿,续道:“而如今更叫人钦佩的是,你的所作所为全都毋庸置疑,实在是造福了万众的病人啊!
“不过似贤侄这等的人才,却在这穷乡僻壤处,实在是屈才啦。上回我叫贤侄考虑之事,是否已经考虑妥当?”
金琨顿时回想起,在他叛出青原派时,章夏忠曾经拉拢过他,想要金琨去做妙祗派的门人。
金琨当时并未做出回应,却未料到这章夏忠又来此处重提此事,这直让他暗忖:“虽然严帮主也两番邀我进明夷帮,
“但与章掌门这两番邀我全然不同。我与妙祗派并无瓜葛,为何他还要如此笼络我?更为费解的则是,他何以说我的所作所为都毋庸置疑?”
金琨面带歉色,笑道:“章掌门您突然问出这话,小侄实在是未能准备……”
章夏忠一边颔首一边悦色道:“不错,本座此举的确是略显唐突了。
“就如我这小小妙祗派一般,本派在江湖中的地位可谓不上不下,一边自称名门正派,一边又叫人瞧不上眼,着实是太过唐突难堪啦。”
他忽然拉着金琨的手,语重心长道:“倘若金贤侄能来我派,我定倾全派之力,立推贤侄医治狂阳之法。
“届时贤侄可借我门派的声势和人脉,医治更多的病人,
“而我门派也可借贤侄药到回春之名,大展声望,可谓一举两得,两全其美,这岂不是好事一桩?”
金琨连忙一凛,暗忖:“原来这个章掌门,和那个张掌门全都一样,都是在贪图这其中的大利。”
是以他两眼直瞪向章夏忠,口中沉吟道:“章掌门此举,便不怕惹来祸端了么?”
金琨有意试探了一句,却惹得他大笑了数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