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当年你摆出的第二件证据,也是假的,当年在虎啸堂中,
“那些个身患狂阳的弟子全都是被你买通,给诸位演了场戏而已,你若连这个也不认,可莫怪你的弟子们另有所思了。”
那百十名弟子均是一怔,心中都暗想着:如今青原派中的确如金琨所说的一般。
自火劲离去后,弟子们已将大方茶尽数丢弃,但时至今日,仍不断有新的弟子患上狂阳。
是以这狂阳绝不是下毒所致,绝不会是火劲所为。
再加适才金琨说出董邦莠卖药一事,如今弟子们已有大半数都信了金琨。
只是碍于青原派的颜面,谁都不肯将实情托出,只怔怔地望向董邦莠,神情甚是怪异。
董邦莠被他们瞧得很不自在,大声斥道:“你们看什么?这狗贼善于散布谣言,
“早是盟主下令要捉拿之人,你们莫要被他妖言所惑,我们若是不信盟主,还能信谁的?”
众弟子这才如梦初醒,面对金琨,直摩拳擦掌,恨意陡升。
金琨见弟子们立场不定,心中一顿鄙夷,又道:“董邦莠,我金琨身有极寒内力,你和宗长老全都知晓了吧?”
董邦莠与宗阡泽互望一眼,宗阡泽上前一步道:“是又怎样?狗贼,你如今休得再耍花样!”
金琨懒懒道:“在贵派之地,我这外人如何敢戏耍二位?只是我这内力有一好处,若打在狂阳患者身上,
“可立时将他的狂阳压制,若是打在常人身上,这人就算是不死也得重伤。
“宗长老,听传言说你与董邦莠早已患上狂阳,但却始终隐瞒事实,并未公之于众。
“我今日只用上一成的极寒内力,想在二位身上试试,看看二位究竟有没有患上狂阳。
“也好确认一番,这传言是否是真的?”
这二人身为一派的掌门与长老,在众弟子面前被人如此消遣,哪儿还有威严可存?
宗阡泽立时斥道:“金琨狗贼,你且住嘴,休得在此胡言乱语!”
金琨笑道:“让我住嘴?在你援军到来之前,可还是难了一些!”那百十名弟子果然簌簌而动,竟无一人敢冲向前去。
金琨笑过一阵,对众弟子们续道:“我用这极寒内力医治狂阳的法子,想必二位和众弟子们多少都听说过,
“我可从不会骗诸位,你们的掌门和长老太过胆小,他们怕我试出身患狂阳,你们可愿让我一试?”
宗阡泽左手一举,立时拦住了众弟子,他大声道:“你们可别被这狗贼蛊惑,我与掌门极为注重内力修养,又怎会患上狂阳?”
他话刚说出口,立觉言之有失,忙蒙住了嘴巴,两眼露出惊恐之色。
宗阡泽虽贵为青原派长老,平时处事也颇为干练。
但他终究不如董邦莠一般的城府,再加上他今日被金琨撞破制药之事,心中一时顾忌颇多,是以几番对峙下来,终于说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