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转眼瞧去,来者却是九宫派长老寒横星,她一剑格挡之下,直觉虎口剧痛难耐,心知若要只身一人对付金琨,恐难有胜算。
她大叫一声:“你俩快给我起来,这狗贼我一人可对付不了!”
宗阡泽二人如梦初醒,立时跳将起来,站至寒横星左右两侧,一同施展绝招,自上中下三路一齐向金琨击去。
金琨忽而变得沉默不语,他与几人接连过了数十招,心中只想着:“我若此时杀了这长老,也不知梨雨她会不会恨我……”
正想着,寒横星连出数剑,忽地后撤几步,朗道:“梨雨,还不快和我回去,你若留在他的身旁,也只有死路一条!”
肖梨雨听得这声,只沉默不语,依旧跟在金琨身后,不肯挪开半步。
金琨的槊法虽未认真习练过,但对付眼前的三人实则绰绰有余。
但见他手中两只黑槊犹如两条黑蛟龙一般,忽上忽下,忽而突进。
叫这三人每每招架时,都是竭尽了全力,只刚过了三四十招,已是满身大汗。
寒横星死咬着牙,奋力挡过最后一击,再叫道:“梨雨!你还不和我回去么?当真要做我九宫派的叛徒不成?”
这“叛徒”二字落入肖梨雨耳中,已不能叫她心起波澜。
她只望着金琨的背影,大声道:“寒师叔,真是对不住,我再也不愿做你们的棋子了!”
寒横星一愕,立时斥道:“这狗贼究竟是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竟将你也变得如此叛逆!”
金琨长槊忽地斜斜挑去,险些将寒横星长剑挑落,他朗声道:“什么狗屁的叛逆,少在这儿唬人!
“这便是民心所向,你们霁云盟究竟做了何事,难道心里便没数么?”
寒横星正欲呵斥,却被他槊尖切断了一缕丝发,吓得她赶忙抡剑抵挡,仓皇之中,不知不觉又退了十余步。
宗阡泽还道寒横星这是要临阵脱逃,大叫:“寒长老你上哪儿去?”
寒横星在后生晚辈前丢了脸,立生不悦,斥道:“我早就说过,这狗贼的剑法是自齐腊那淫贼处学来的,他二人的剑法简直如出一辙!”
王文柏二人也已是学武多年,金琨使的明夷离火剑与齐腊的混凌剑法颇有不同,他二人还是可以轻易分辩得出。
但他们毕竟是寒横星的晚辈,不好当场驳斥,王文柏只说了声:“寒长老,这狗贼如今使的可是槊法,并非剑法呀。”
寒横星反而怒斥道:“这哪是劳什子的槊法,明明便是一套精妙的枪法!
“那淫贼也会使天门七十二路枪法,我说这狗贼是自他那儿学的,有何不对么!”
王文柏反倒被她说得哑口无言,碍于她是长辈的身份,也只得忍气吞声,不敢再言语半句。
金琨冷哼数声,忙将长槊再送,大叫:“枪法来啦!”
“唰”地一声,长槊已穿过王文柏的衣衫,再用力一挑,立时将他衣衫撕碎。
王文柏只道自己已被长槊穿了肚,吓得他脚下一软,被宗阡泽匆忙扶住了。
金琨紧接着再将长槊一扫,直向寒横星面门而去。
寒横星哪儿料到他槊法还能如此精妙,这一变故定是躲闪不及,已将她吓得魂不附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