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这只水獭身形过小,又那般颇具灵性,金琨心中不忍将它打死。
暗道:“我若捉它回去,给梨雨当个宠物养着,也就没那般烦闷了。”
想罢,再往这水獭身上细瞧,却越瞧越是奇怪。
最终带着它回到小湖边,在水中给它细细洗去身上的污渍,待再擦去水迹时,却俨然是只白貂!
金琨一凛,说道:“白貂?这不正是严姑娘养的貂儿么?”
心中一喜,又对那白貂说道:“你不认得我啦?我是金琨啊!”
此时的金琨已是三十三、四岁的年纪,与十余年前相比,已是变得沧桑陵谷,胡须丛生,便连满头乌发也白了几缕。
特别是他张口说出的话,声音沙哑非常,又比他此时还要苍老了三十岁不止。
但那白貂毕竟是颇具灵性,它本是在他手上挣扎嘶叫,但听得“金琨”俩字时,立时安静了下来。
它朝金琨身上嗅了几嗅,待确认无误后,又朝他手指舔个不停,显得甚为亲密。
金琨心知这白貂已将他认出,忙把它放开,那白貂欣喜非常,倏地窜上他的肩头,“咕咕咕”地叫个不止。
金琨说道:“你怎地来了此处?”说着,忽然晃动身形,在这片林子里快速奔袭了起来。
他在短时之内奔袭了方圆三四十里,在这片林中并未见到其他人。
他再对这白貂说道:“原来你是只身而来的,我带你去见个人!”说罢,径直往山洞处行去。
还未进洞,那白貂已独自窜下来,当先奔了进去,瞬间窜上了陆宁的肩头。
陆宁惊得尖叫几声,蹦蹦跳跳地想将它甩下,待看清了这是白貂时,才讶然道:“貂儿,怎会是你?”
她当即破惊为笑,两手捧着它,爱抚个不停,那白貂也时不时伸出舌头,舔着她的手指,显得亲切非常。
陆宁问道:“金大哥是从哪儿找见它的?重庆离这里可是万里之遥,它又怎会来到此处?”
正说着,两眼望向金琨,见他只在一旁闭目杵立,又问:“你怎么了?”
金琨脑中忽然一阵晕眩,只觉得是山中寒冷非常,自己又没穿上厚衣,是以染上了风寒。
他当即用通力在体内转了几圈,不多时已神清气爽,答道:“不碍事,我只在想这貂儿不远万里来到此处,
“要么是顽皮非常,又逃脱出来独自玩耍了,要么便是故意来此找到我们几人,你觉得呢?”
陆宁恍然大悟,说道:“正是此理!我们自断崖山一役以来,与倚柔妹妹已是十年未见,
“她始终是不知咱们的生死,定然是想让貂儿出来寻咱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