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不多时,但见这几味药材有的染上了红色,有的染上绿色,还有少许的紫色。
肖代秋摇头叹道:“似此等毒药端的是神奇无比,竟然无色无味,轻易还验不出来。
“此毒在白貂身上并不发作,却能叫人在无意间中了招!”
他又将白貂身上其余的硬块细细拔下,小心地收在药囊中,续道:“也难怪帮主和严姑娘都栽在它的身上,
“这毒药实乃老夫平生仅见,我定得带回去好好钻研钻研,也好查明它的源头。”
金琨说道:“那便有劳了。这白貂有毒,你我都碰过它,保险起见,我先给你把毒解了吧。”
说着,捉住肖代秋手腕,用通力在他们俩体内转了几圈,立时将毒性解去。
严倚柔听见“难怪帮主和严姑娘都栽在它的身上”这几字,她想得好一会儿,终于问道:“我爹也中毒了么?他如今怎样了?他在哪儿?”
金琨二人面面相觑,实在不知该怎生说来。
直好一会儿,肖代秋才抓起严倚柔的手腕,说道:“如今最紧要之事便是替小姐将眼睛治好,
“唯憾我离开了十年之久,否则,我早就能给小姐治上一治啦!”
言毕,仔细给她切了一脉,再细细看过她的两眼,逐渐眼露茫然,缓缓摇头道:“小姐眼根已毁,老夫已无能为力……”
严倚柔听得此话,也是脸露痛苦之色,金琨及时安慰道:“严小姐莫急,还请伸手过来,让老夫试探试探。”
严倚柔并不知道明灵子的底细,只道他是个不世出的人物,其武功或许能冠绝天下,但在这医术上恐难以超越肖代秋。
是以她并不情愿地伸出手腕,金琨三指搭在她的脉上,从中缓缓渡入通力。
那通力游走至她的两眼处,金琨闭目凝神时,全然瞧见了她两眼的受损之处。
原来肖代秋所谓的眼根已毁,是指两只眼珠的末端,各断去了一根血管,此外再无其他的伤处。
金琨既探得这伤势,立即渡入大量的通力,意图让这股通力涌向她的眼底,重新将那血管接上。
严倚柔忽地一惊,顿觉眼内有一股似真气又不像真气的气流涌动。
它们在眼底反复托起再反复推动,如同一只巧手,在拨弄她的眼珠。
严倚柔只觉得神奇非常,暗叹这明灵子定是位世外高人,哪怕是严时志这等的高绝,也做不到让内力真气这般地活灵活现。
眼见金琨的头顶已冒起了白气,就连肖代秋也觉得他那通力或许能化腐朽为神奇,直用两眼紧紧地盯着这二人。
如此过了半个多时辰,金琨已是汗流浃背,他终于松开手来,抱拳叹道:“严姑娘,十分对不住,
“只因姑娘眼底的伤损长达六年之久,其中的血管早已是萎缩凋零,老夫未实在是无能为力,始终未能治好这双眼睛,
“只是将适才白貂之毒给你顺手解了,让你失望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