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宁拉着伏世火道:“走,姑姑带你上外边玩去!”
伏世火一喜,不住点头称好,可旋即一想,再道:“不成啦陆姑姑!天色已晚,外头可没什么玩的。”
陆宁问道:“那你想要做什么?”
伏世火朝金琨看了一眼,说道:“我想变得更智慧些,我去找肖爷爷去,求他教我医术!”说着,已一溜烟奔出了门外。
陆宁待他奔远后,再朝金琨一笑,叉手道:“未想到,你调教小孩倒是有一手,连小女子也不得不佩服你啦!”
金琨道:“世火这孩子年幼无知,经验欠缺得厉害,的确得多加调教才是。”
陆宁将脸一沉,略微嗔道:“我说的可不是这个,今日正堂中的弟子们,与你这明灵子演了一出苦肉计,我可说对了?”
金琨一愕,随即笑道:“还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陆姑娘你,在下应该佩服你才是!”一边说着,一边对她拱手躬身。
续道:“不错,这一切都是我特意安排的,其目的就是想让这孩子将来不受欺负,我不想让他又走了我的老路。”
原来,金琨早已瞧出伏世火的本性实乃纯善,几乎不带半点的白圭之玷。这种秉性在常人中本是十分难得,直让金琨珍之如璞。
但这种秉性又极易受欺,金琨实不愿让伏世火被他人所害,最终酿成自己当初的苦果。
前几日金琨在无意中瞧见,伏世火竟暗地里替几名天门弟子疗伤。
天门弟子们虽都是不情不愿,但耐不住伏世火是金琨身边的孩童,一个个都敢怒不敢言之样,只好由着他来医治。
看至此处,金琨便心生一计,与一名天门弟子事先串通好来,再假意发病让伏世火救醒。
而后金琨又趁人们不备,对那天门弟子暗中渡入通力,让他进入了假死龟息之态,便有了之后的争执诸事。
这么一来,金琨完美无瑕地骗过了所有人,再趁机对伏世火好好教训一通,叫他永生不忘行善之前须得拥有智慧,否则就与那行恶并无二致。
伏世火的天资也是十分聪颖,他不仅一学即会,还能够举一反三。
他想着若先学好了医术,将来再行善救人时,便有了根本,就不会再被人轻易捉住了把柄,最终酿成了大祸。
肖代秋虽不再收徒,但看在金琨这侄女婿的份上,只要伏世火在医术上有所求,他定然会毫无顾忌,倾囊相授。
伏世火从未上过私塾,只得从认字学起,但他进步十分神速,短短十余日时间里,已在天门弟子中发现了一些端倪。
那日已近午时,伏世火心急火燎地来到金琨房中,一把拉着肖代秋,叫道:“肖爷爷,您快跟我来,瞧我发现了些什么!”
说着,已将肖代秋拉出了门外。
金琨本也想一路跟过去,却被陆宁夺门而入,她叫道:“总算来消息啦!”言毕,将手中几纸信笺交给了他。
金琨忙道:“飞鸽传书?那么快便来了!”
他拿着手中三封信笺,急忙一一展开。第一封是苟鸿才所写,上书:“天目派已被贼人劫掠,多人下落不明,门派之中仅剩百余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