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同时喷出一口血来,各自后撤数步,乌和乌兰只得委顿在地,而伏世火却被金琨一把夺了过去。
金琨内息兀自紊乱非常,他身子晃得几晃,几要站立不住,万料不到乌和乌兰竟会有如此的功力。
他上回与乌和乌兰交手时,她绝没有一招的内力,能有今日这般地汹涌强劲。
再加上金琨本就有通力护体,若想在与人过招中受伤,本就是件十分难得的事情。
而今日却让金琨伤及五脏,莫说将眼前的亨人尽数驱离,便是自保也是件极为困难的事。
他殊不知,乌和乌兰在伏世火心脉停跳之际,顿时忆起了昔日的独子。
在她的心目中,一时间澎湃激荡,百感交集,直把伏世火当作了自己的孩子。
就在那一瞬之间,她的母性被倏地唤醒,母亲的本能也随之而来。
是以在那一拳之下,其内劲的力道,绝不亚于金琨的朗月霁风掌。
金琨此时已伤得极重,他环顾了四周,暗忖着:“眼前还有数百亨军虎视,咱们这儿却人人伤重,已是别无退路啦……
“说不得,只好用计试他一试,无论生死成败,只在此一举了……”
他强作精神,怀抱伏世火,上前稳稳走了几步,重新抽出随侯剑,指着乌和乌兰道:“乌和乌兰,你死期已至,如今还有什么可说?”
乌和乌兰头骨欲裂,接连吐了好些鲜血,兀自喘着粗气,却不答话。
只看着金琨此时的动作还能平稳矫健,说话的底气又深沉有力,不似受了重伤的模样。
她这一拳又是使出了平生之力,不得不暗叹他这高绝的武功,直深不见底,恐怖非常。
金琨再道:“老夫问你,明夷帮众及霁云盟众,总共几万余人,是不是被你们绑去了大都景山?”
乌和乌兰猛咳了几声,缓了好一会儿,才有气无力道:“你若想知道虚实,除非答应本座两件事情……”
金琨怒哼道:“你死到临头,还要与老夫讲什么条件?”
乌和乌兰脸露轻蔑,又道:“看来明老前辈并非真心想知道他们的下落,你还是杀了本座吧!”
金琨盛怒之下,不得不说道:“好个狠辣毒绝!你且说来,看老夫能否答应你!”
乌和乌兰道:“这第一件事,我说完后,你须得答应,放我们所有人都平安离去。
“倘若你食言,此事必会传遍天下,你这位前辈高人,就会被江湖上的英雄好汉耻笑!”
金琨心道:“原来她也伤得极重,否则必定不会设计脱身。
“也罢,只要保得咱们这十几人的周全,便暂且留着她的性命,待我下回再取来便是。”
是以说道:“这第一件事情,老夫可以答应你,第二件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