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怒气渐盛,嘴硬道:“我已将实话说出,明老前辈若还是不信,本座也别无他法!
“不过您老正该履行诺言,将我放了才是!”
金琨怒指道:“今日无关信不信之事,而是你想不想留得一条性命之事!”
瞿崴脸露凄苦之色,大声道:“我当真不知贼人们是谁,总不能叫我随意编个身份来,欺瞒您老吧!”
这正堂之中,忽然变得鸦雀无声。
只因在场众人,实在不知这瞿崴是否实话实说,他们只得瞧一瞧这瞿崴,再看一看那明灵子,不敢出一声大气。
只见金琨面露不悦,冷冷说了句:“即是如此……”
立即转身,向大堂后面喊道:“烦堂后的那位证人走上前来,与他对质一番!”
众人“哦”地一声,未料还有证人前来,纷纷将目光看向那后门,过不多时,果真见那后门长廊处转出一人来。
待他的身影走至光线充足之处,堂内众人一时哄堂叫道:“啊!他是!”
“这……这是怎生回事?”“他……他难道没死么?”
这人走至当中站定,瞿崴也转头瞧见了,两眼瞪得如铜铃也似,失声叫道:“张浪……怎会是你!”来者正是霁云盟前任盟主张浪!
只见他此时白发婆娑,略驼着背,身材胖瘦倒是与先前相差无几,下颚中依旧无须。
他略胖的脸盘,将皱纹遮住了些许,但与十余年前相比,依旧是显得苍老了不少。
张浪模样甚恭地给金琨一揖到地,再向在场诸人拱了拱手,大声道:“诸位,别来无恙啊!”
这一声之下,堂中众人更是惊恐万分,一些胆小之人已缓缓向门口寻了过去,而那些个胆大的,也不敢贸然发声。
再听张浪拱手说到:“诸位,大伙儿定是要问,老夫为何未死吧?”
他顿得一顿,又叹道:“当年在那大都城内,我的确被人打成了重伤。
“但老夫命在将死之时,曾得一高人相救,叫我活至了今日,才能来到这儿与大伙儿畅谈一番!
“而霁云盟收殓的我那具尸身,也是那位高人精心找了具尸首,乔装改扮而成的,却将整个江湖骗过了十余年之久!”
堂上众人躁动不已,纷纷问道:“你究竟是被谁所害?”
张浪背手道:“老夫被谁所害,其实瞿盟主也早已公之于众了,只是你们会不会信他?”
这一句问得太也唐突,让堂中两千余众都摸不着头脑。
这张浪刚刚在人们面前“复活”,谁又能够分辨,瞿崴当年的话是真是假?
他再向金琨一跪,沉声道:“在下为报那高人的救命之恩,早已是痛改前非!
“今日奉高人所托,特意来到贵地,在明老前辈与诸位面前,当众说出我的罪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