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书安一看,孙一龙这叫不疯装疯,不傻装傻,企图以此蒙混过关,老房心说,诶呀,孙一龙,亏你还是李天翔的智囊。睁开眼睛瞧瞧,今儿个这个形势,岂是你能装傻充愣,蒙混过关的吗?
想罢了多时,房书安把大脑瓜一晃,噫嗯,嘿嘿嘿,我说孙一龙,本官业已讲说的清楚,水贼过河甭使狗刨,你持刀伤人,嘿嘿嘿,被本官当场拿获,人证物证俱在,这叫证据确凿,还用得着你招认吗,诶,师爷,把这些都记下来。诶,孙一龙,本官要问的是,舍此之外,你是如何陷害荆鸿小师父勾引公主,又是如何暗中主使那刀剑双杀,蓄意杀害小王爷赵煜,嗯,这两件事,说说吧。
孙一龙一听房书安提到“刀剑双杀”这四个字儿,当时就是一惊,咝,啊?两只眼珠叽里咕噜一转,心说这他妈姓房的,怎么知道刀剑双杀呢?咝,难道一说,当真被他们发现了蛛丝马迹?
孙一龙就这么一闪念间的变化,可逃不过老房这双母狗眼啊,房书安一看,噢,被我给说中了,看来我之前料的不差,必然是这个孙一龙和李天翔,暗中主使那个什么他妈刀剑双杀,杀害了小王爷赵煜,而后割下人头,又把这无头的尸身抛尸在开封府衙门口,进而给包相爷栽赃嫁祸,诶呀,只可惜那小王爷何其无辜,糊了巴图就被小命给交代了。
到了现在,李天翔和孙一龙这些个背地里所使的阴招,已然被房书安给知道了个七七八八。想罢了多时,就见老房啪一拍门栓子:我说孙一龙,事到了如今,本官劝你休要心存侥幸,你以为那李天翔能救得了你吗,你这是痴心妄想。不过嘛本官倒是可以给你指出一条明路,只要你能如实招认那李天翔所犯的罪行,你这就叫将功补过,我房书安为你作保,你这条狗命就算是保住了。怎么样?
孙一龙追随李天翔多年,那是忠心耿耿,岂能被房书安三言两语哄骗了动了心?那不能。
老房一看,孙一龙这是铁嘴钢牙,丝毫不为所动,诶,也罢,看来人是苦虫不打不成,人是木雕不打不招。也搭着前者为了赚这孙一龙出离尚书府,老房切掉了一节小指头,这阵虽然经过简单包扎,上了金疮药,但仍然是钻心的疼啊。老房心说,得,让孙一龙这个狗屎的奴才也感受下这个滋味吧。
因此,当时啪一拍门栓,房书安厉声断喝,噫嗯,来啊,给我上夹棍。
一声令下如山倒,两旁边几个差役如狼似虎往上一扑,其中一个人一抬脚,啊嘭一脚就把孙一龙踹翻在地,几根硕大粗壮的刑杖邦邦绑,就架在孙一龙的脖项和腰背之上,如此一来,孙一龙是动转不能,只能老老实实被人家收拾。
紧接着再有俩人取了夹棍,这夹棍呀,用槐木制成,长了约有三尺左右,竖起来离地约莫能有五寸,用三根夹棍用铁条贯穿,每根夹棍之上用三根牛皮牢牢绑定。这时候,就见其中一个差役哈下腰去,噌噌两把退掉了孙一龙的两只靴子,把这夹棍往外一掰,哗啦,就套在了孙一龙的两个脚踝之上。而后两旁边那俩人立即猛力一拽,三根夹棍两道夹子,嘎吱吱,就把孙一龙两个脚踝死死夹住。要说这时候,这还不算太疼,那么随后这个手续这才是硬菜,又见一人掌中一杆长了将近一丈,宽有四寸的这么一杆硬木杠,以上示下,呼~猛击孙一龙小腿上的胫骨,这一下,就听得咔嚓一声,听这个动静,怕是骨头都给敲断了。
孙一龙当时就觉着,脑子里边轰嗡一下,这小腿遭受重击,结果这天灵盖好悬没飞出去,整个身体撕裂的般地疼痛,三魂七魄好像争着抢着要逃离而去,两只眼珠子血灌瞳仁,往外直突突。啊~~~厄尔~~~~
好嘛,这个滋味,怎么叫五刑之祖呐,这两套手续一上,有问必答,有供必招。你就算无供也得现编一套词出来招供。
房书安一瞧,心满意足,眼瞅着孙一龙脑筋蹦起多高,他满以为孙一龙是必有答对,哼,这道号狗屎的奴才,能有个什么骨气,事到了临头,必然是光顾着自个儿。
哪曾想,房书安这一回啊,失算了。
说这孙一龙是怎么想的呢,孙一龙虽然酷刑加身,但您还别说,这小子还真有几根硬骨头啊,孙一龙心说,诶呀,我这辈子怕是要到头了,李大人对我恩重如山,那我呢,招供或者无供,结局都是一死。那么与其受尽开封府这帮人的侮辱,最后死在那包黑子的铡刀之下,更惨一点,被人游街示众,最后当着天下的面,一刀把脑袋给砍了。那我何不如今日我就憋着一口真气不散,紧咬牙关不松口,索性我直接死在这夹棍之下不就完了吗?这样一来,我这身后,李大人还能以此为由头,到皇上那儿参他们开封府一本,说他们私设公堂,当堂打死人命,到时候就算他包拯,也难逃干系。
想罢了多时,孙一龙把脖子一耿,眼睛一闭,后槽牙咬的嘎吱吱山响。房书安,你来吧,爷爷我今日个愿意死在你这重刑之下。
房书安一瞧,喝,不成想今儿个竟碰上了个硬茬子,看来以貌取人,我这是错看了你孙一龙。好好好,老房啪又一拍门栓子,来啊,给我接茬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