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一听,吃惊非小,咝,心说我这铸剑山庄为了防范贼人前来盗我宝剑,是遍布销器埋伏,尤其我这密室所在的院落,更是十分隐秘,来的这是什么人,竟然如入无人之境,就来在了我密室门前,公孙元是暗暗心惊,正向发问,就听那人影说话了:公孙元 ,要破解刀仆剑仆的招式不难,你只要按着我的口诀,十招之内,必然大败刀剑二人。
咝,这,你看现场这人俩人也没动手,但是公孙元可不敢小瞧人家:呃,我说这位,你究竟是什么人,不妨先道个万,你我再谈。
哼哼哼,要是不要?
这显然是指着这口诀说的,公孙元眼珠一转:呃,老夫当然想要,不过么,阁下必有条件?
哈哈哈,公孙元,条件有二,其一,容等许云丹治好了房书安,你再动手。第二,打败刀仆剑仆之后,你可不能杀了许云丹,想要报仇,你可以毁了她的容貌,这比杀了她更会让她痛苦,而后再逼她立誓,让她即刻退出江湖。
呃,这~~~公孙元一听就有些个迟愣,这要一不能报仇,再取不回太阿剑,那我这打败刀仆剑仆还有什么意思?
诶,就在公孙元一迟愣间,就见前方那条人影刷拉一闪身,腾空而起,在半悬空中留下一句话:公孙元,十日之后,你我再谈。歘歘~~~~一阵响动,那人已经是去的远了。
公孙元啊,在这院子当间愣了好半晌,咝啊呀,看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方才来的 这位,究竟是个什么来头,嗯,十日之后,自见分晓。
再说回长恨天内,说来也怪,在内室之中,白眉徐良躺卧在床榻之上,长恨天之主那位红衣女子许云丹在一旁殷勤伺候,说来也怪,原本老西儿这伤势并不是说很严重,但是徐良就觉着,浑身软塌塌的,心口窝不住地生疼,下地走上几步,马上就觉着天旋地转,力不能支。老西儿就想说把房书安冯渊他们叫进来,伺候自个,毕竟许云丹一个妙龄女子,给老西儿端汤服药,诸多不便。可许云丹呢,总是微微一笑,就说三将军,您想要三日之内彻底痊愈,那您就得听我这大夫的,房书安他们粗手笨脚,反是个累赘。
徐良没办法,一阵清醒一阵迷糊,在这内室之中,跟许云丹三日三夜,俩人都没出这个屋,那位说,这三天三夜都怎么过的,诶,就是许云丹亲自煎药,同时褪去徐良的上衣,辅以针灸之术,双管齐下,疗愈徐良的伤症。原本啊,这密室之中,孤男寡女,连个日头都见不到,全靠着灯蜡照亮。所以徐良是一个不愿意,一百个不愿意,可说来也怪,老西儿就觉着,他白眉大侠那么大的本事,说此刻要想迈步走出这间密室,是千难万难,一来这脚下沉重,二来也不知怎么的,心里头啊绮念丛生,多多少少就有那么一丁点想要留下的心思。这在之前可从来没有过。
就这样,三日三夜,许云丹除了给徐良煎汤熬药,就是坐在徐良的床榻之前,陪着徐良谈天说地,徐良就发觉,在这黑漆漆的内室之中,这位许大夫一身大红色的袍袖,在这灯蜡的映照之下,这脸颊红扑扑的,这个感觉是格外那么异样。而且徐良就发觉,这个许大夫还真就是不简单 ,跟徐良谈到天下武林,各门各派的武学,是滔滔不绝,言之凿凿,把个白眉大侠给听的是不由得暗暗称奇。
书说简短,三日时光,好似一场大梦相似,疏忽而过,要不怎么说人家是神医呢,三日光景堪堪一到,许云丹是笑靥如花,来在徐良近前:三将军,恭喜呀。您可以下地走走,打趟拳,练趟剑,试试看。
许云丹这么一说,老西儿才发觉,啊~~眼下已然是过了三天,徐良忍不住一骨碌爬起身来,啊~又是微微一惊,昨儿个下地走动还昏昏沉沉,今儿一动晃,顿觉身轻如燕,老西儿试着催动丹田之气,就觉着小腹之内真气流转,全无受伤之状。徐良当时对人家这医术感佩的是无以名状,马上一躬扫地,用官话跟人家说,以示尊重:诶呀,许大夫,劳您亲自煎汤熬药,我徐良是感激不尽。
许云丹微微一笑,也没说话,走上前滋呀呀打开房门,老房和冯渊早就等候多时了,这阵一看,吆,徐良完好如初,这俩人乐的鼻涕泡都出来了。
房书安一看,人家果然是神医,那我这病可怎么办呢,徐良也心急呀,当下就问:许大夫,还得劳烦您给房书安瞧上一瞧。
三将军,房书安的药方,我早都写好了。
噢,徐良好奇:敢问,那药方现在何处?
将军,便在我闺房之内。
徐良可不知道,这女子闺房,对她来说,那才是龙潭虎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