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示自己不知情。
这样才能把戏做全,将曹国舅等都算计进去。
至于那个卖饼的小娘子,也是赵策英安排的人。
他打探好御史中丞每日溜达的路线后,便派人在那守着,等对方来时提起国舅的事。
以这御史中丞每天盯着禹州旧臣,都快把自己盯成斗鸡眼的性子,肯定不会放过这种事。
至于牛有财和牛有才两人被查出是禹州来的又怎样?
哪条律法规定禹州来的人,就不能在汴京买良田了?
怎么,难道是牛有财逼着赵泰然放印子钱的吗?
是牛有财逼着赵泰然的管家打断自己的腿吗?
其实倒也没有打断,是牛有财装作腿断了而已。
但谁会在意,牛有财到底是真的腿断了,还是假的腿断了?
挨打总是真的吧?
至于那个教唆管家的小厮,早几日都跑的无影无踪了,上哪去寻?
你说是人家教唆的,那就是人家教唆的?
你是管家,人家是小厮,你一个管家却听小厮的,谁信?
正如正常人都不会相信,邕王世子对这些事没有过多的插手,都是由管家一手操办的一样。正常人也不会相信,管家会听从一个小厮的话。
至于那管理土地交易的官员,人家就是正常调动。
人家就是正常的记载了沈国舅的交易消息。
甚至连御史中丞来问询时,对方也都老老实实回答了。
他只是在管家胁迫牛有财过来时,恰巧不在,不知情罢了,又有什么错?
这就是墨兰的算计,以小博大。
哪怕被太后一脉的人知道这是圈套又能怎样?
总不能把牛有财这个苦主给打入大牢吧?
宝慈宫。
“到底是谁,是谁出的这种主意?!”
太后气的直拍桌子,把手都拍疼了。
“桓王没那么多弯弯绕绕,皇帝也算老实。定然是顾廷烨那个市井无赖,才能想出这种法子!”
大曹国舅在一旁却不大赞同。
“未必是顾廷烨。他这人从小混迹在勾栏多年,最是耍滑头。这种计谋,一环扣一环,甚至连我都算了进去。手段不似出自他手。”
太后不大相信:“不是顾廷烨,那还能是谁?总不能是皇后吧?”
也不是她小看对方,皇后那个性子,顶多也就在后宫耍耍小聪明了。
“我看不出。”
大曹国舅沉吟片刻,突然提出一个人:“莫非……是盛家出的主意?”
“盛家?”
太后错愕了一瞬,恍然想起,盛纮正是桓王的岳父!
可她又不是没见过盛纮,对方谨小慎微,不是那种有大智慧的人。
“您忘了,盛家有两个初次及第的麒麟儿?”
太后愣了愣:“盛长枫,盛长柏?”
是了,她倒是把这两人忘了!
尤其是盛长枫,平日里看看平平,定是在韬光养晦。
不然怎么会闯出个救驾之功?
太后想到这,越发的心惊。
她突然发现,桓王因着盛墨兰,竟然在朝堂上多了许多助力!
盛家、海家,王家,还有忠勤伯爵府。
前三者,那可都是文官清流,甚至海家和王家那可是清流中顶尖的存在!
就连忠勤伯爵府的那个袁二郎,也是个有才能的。
太后忍不住心里凉了半截。
明明桓王妃只是个三品官之女,怎么就能给桓王这么大的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