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羽曦竟然直接改变了虚拟空间的方位，将他们投放到了商场前。

“阁主…羽曦”。

顶着蓝羽曦警告的眼神，聆跃硬生生吞回了嘴里冒出的阁主。

蓝羽曦正对着货架上的零食一扫而空，聆跃认命地跟在她身后推着车子。

“就这样出来，不怕谁认出来吗？”

蓝羽曦不以为然，“我常年闭关，回来之后又没露过几次面，谁认得？”

“可是……”

聆跃还想再说些什么，被蓝羽曦不耐烦地打断，“聆跃你怎么现在跟个老妈子一样？念来念去的！”

“被你念的逛街的兴致都没有了”。

望着车里眨眼间堆积如山的零食，聆跃汗颜。

无奈跟在身后付款，又陪着“没兴致”的蓝羽曦去了一趟蛋糕店，看她一手冰淇淋一手蛋糕吃得开心。

聆跃叹息。

怎么感觉明明是阁主，却像养了个闺女？

第三次婉拒了蓝羽曦递来的蛋糕，聆跃看了眼橱窗外的天。

“阁…羽曦，我送你回去吧？天黑了”。

闻言，蓝羽曦咬着勺子歪了歪头，看到外面月明星稀的景象。

“别了吧，又不急，再说了，看这天气，今晚说不定能抓几只小鬼哦~”

“小鬼？”

蓝羽曦眯着眼睛，感受着入口即化的奶油在味蕾留下甜丝丝的滋味，颇为开心。

拎着满满几口袋的零食终于被蓝羽曦想起，随手收进了虚拟空间，解放了聆跃的双手。

两人走在路上消食，车辆疾驰而过，化作五彩斑斓的流星消失在长长的道路中。

“阁主觉得，这次战役，我们有几分胜算？”

聆跃突然问起一句。

蓝羽曦却并不意外，只是依旧悠闲地走在他身前半寸的距离。

“事已至此，你觉得胜算重要吗？”

蓝羽曦抱臂，“现在重要的根本不是胜算，而是必须赢！就算胜算为一，也是必须！”

鲜少见蓝羽曦露出如此认真正经的表情，瞬间便从贪吃天真的小孩子变成了睥睨天下运筹帷幄的君主。

但那也只是一瞬，快到聆跃都以为是自己眼花幻听了。

蓝羽曦调皮地眨了眨眼，“再说了，要是这次没赢，日后被记下来给我后辈看，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聆跃低头浅笑。

蓝羽曦停下脚步，站在了桥的最高处。

“你看，我们离开之后，即使这里原本就是他们的家，现在他们也变得畏首畏尾，不自在了”。

聆跃随之站住脚步，顺着蓝羽曦的视线朝下望去。

原本此时正是一天的热闹之际，人们劳累了一天，在这微凉的夜里，或陪着家人饭后消食，或是小情侣感情升温的美好纪念。

可现在，除了车水马龙，看不清人影却能从那疾驰而过的车尾气中读出慌张和恐惧。

路边的人都是脚步匆匆，连着店铺都早早打烊，闭门谢客。

这里，看着好像什么都没变，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所以啊，我们必须要赢！”

蓝羽曦望着桥下仿佛循环般的车影，聆跃转头看向蓝羽曦灯影下的侧脸。

两人又不知走了多久，走到路边的人都回了家，走到周围静悄悄。

蓝羽曦深呼一口气，同聆跃对视一眼。

对方立刻读懂了蓝羽曦眼神中的意思。

蓝羽曦缓缓转身，“看吧，在外面太晚，是能抓小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