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沉默,夏至轻叹了一声,跟着谷念安下了车。
抬头,看了眼老宅子门上‘寂园’的门匾。
安宁为寂,无忧为寂。夏家什么时候安宁过?又什么时候无忧过?
夏至对这里的记忆并不算好。
夏家是传统观念有些重的大家族。女孩子在这里虽然不至于不被待见,但终归没有男孩子那般被重视。
夏至从小敏感。这些话语之间,行为举动之间的细微差别,她看得清清楚楚。
所以自小并不是太喜欢来这里。好在之前母亲和父亲还没决裂之前,她也只是在每年过年的时候,需要跟着父亲回来几天日。
几日的些许不自在,也不至于厌恶。
何况并不是老宅子所有的人,都是这般。
她爷爷就不是。
她还记得,爷爷牵着她的小手,带着她走亲戚。和别人介绍她的时候,总是笑着,用那种特别骄傲自豪的语气。
她会在回来的路上给爷爷唱新学的儿歌。走累了,她就趴在爷爷的背上,睡梦中就摇摇晃晃地回去了。
那些记忆,存在的童年温馨的记忆里。
后来母亲和父亲分开,她就再也没回过夏家老宅,也没再见过爷爷。
按照原来的轨迹,爷爷这会儿的身子应该已经是不大好了,一年后药石罔效,油尽灯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