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念安和夏至对视,摸了摸鼻子,也算是默许了。
“父亲……祭祖仪式快开始了,我得带夏至过去了。”
夏从礼看了看手上的腕表,提醒着老爷子。
老爷子又叹了一声,揉了揉夏至的手,不舍的松开了:“去吧!快去快回!”
“那我去了。”
夏至起身告辞,在老爷子恋恋不舍的目光护送下,出了门。
夏从礼在前头引路,不时回头看着夏至。
“夏夏,我和族长说了把你母亲的名字重新写到族谱里的事,族长已经应允了。”
夏至听到这个,不由得顿住了步子,面上跟着一冷。
谷念安也站住了,看着夏至。
他还记得那天,她陪着姑姑跪在谷家老宅门前的情景。
那时候奶奶病重,姑姑赶回来想见奶奶最后一面。
但之前姑姑不顾家人反对,执意和夏从礼离婚,和谷家决裂。夏家把姑姑的名字从族谱上划去。既非夏家妇,又非谷家女。无名又无份。族长不肯让姑姑相见。
那一天,风裹着雨水狠狠砸落在夏至身上。雨水顺着发丝淌落,身上的衣服早已湿透,裹着寒气紧贴着肌肤。让她原本消瘦的身体,单薄得如同一株随时会被风雨折断的小花。
他打着伞过来劝,夏至抬起沾满雨水的眼,水蒙蒙地看了他一眼。
就那一眼心疼的感觉,他到现在还记得。
夏至冷笑了一声:“不用费心了!我妈和你离婚了,入夏家的族谱名不正,言不顺!”
时移世易,当年夏家和谷家,哪怕有一方略微仁慈一些,生出半分悲悯,事情也许都不至于到今天这个地步。现在做些这无用功,给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