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仁则的眼睛里透出一丝兴奋,现在是他一个人面对着眼前的上千反贼,不用考虑误伤的问题,源源不断的内力从丹田产生,运行全身,从掌心喷出,控制那把斩马刀把一招招的斩马刀法发挥地淋漓尽致,平时持刀在手时还需要考虑的闪避敌人攻击的问题根本不复存在,只需要用最快的方式和速度收割这些反贼的生命就可以了。
即使是最凶狠的反贼,面对王仁则这样的杀人方式,也不由得渐渐地心生惧意,眼看着前面的同伴三五成群地冲上去,却在距离人家七八丈外就给砍得血肉模糊,而那个人似乎还会妖法,只见手那么一挥,一把闪亮的刀就在空中飞来飞去,所过之处,一片腥风血雨,而自己平时引以为傲,削隋军兵器如泥块似的钢刀,在这把泛着蓝光,淌着血滴的羽箭面前,就如同小孩儿过家家的玩具,一碰即断,甚至还有不少人给自己被打断的刀剑插进了身体。
格谦刚才招呼着手下们上前的同时,自己却悄悄地退到了十丈开外,他的双眼通红,尽管他知道王仁则很厉害,很凶残,但没想到居然可以以一当千,自己的手下没有一个人能冲到他的近身,而在他身前一丈到五丈的距离,已经横七竖八地躺下了上百具尸体,个个肚破肠流,或者是身首异处,死状极惨。
格谦咬了咬牙,吼道:“拿火弩箭轰死他,我就不信了,这家伙难道是金刚不坏之身!”
话音刚落,二十多个戴着阵笠(反贼弓箭手戴的一种尖顶的帽子,帽子后有布帘挡雨入后背,是弓箭手的标准装备)的弓箭手冲上前来,最前方的刀手们迅速地让开了一条通道,二十多枝燃烧着火绳的弩机,指向了十丈外的王仁则。
王仁则早有准备,他的左手一挥,斩马刀在空中一个回旋,三个正前方的弓箭手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三颗脑袋就跟熟透了的西瓜似的,落到了地上,而随着王仁则右手的红色王仁则劲一收,斩马刀如活物一般,掠过其他弓箭手的面前,飞回了王仁则的手中。
这些弓箭手们嘴角边挂着得意的微笑,狠狠地松开了弓弦,而十丈外的王仁则不躲不闪,闲庭信步一般地单手持刀,另一手背负于后,神态潇洒自若,仿佛视眼前的这些弓箭手于无物。
单雄信走南闯北,倒是听说过贼人弓箭的厉害,一看这架式,脸色大变,大叫一声:“当心!”肥大的身形一动,一下子扑到了王仁则的身前,也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块大盾,架在了自己的面前。
王仁则却微微一笑,轻轻地推开了单雄信。
意料中的那种百雷击落的声音没有响起,那些反贼火弩手们个个脸色一变,继而又抠了几下板机,仍然没有丝毫的动静,再一看自己的弩机,才惊异地发现,那燃烧着的火绳早已经被王仁则刚才的御风羽箭凌空斩断,没了火绳去点燃火弩箭槽中的火药,那火弩箭自然也就变成了一杆废铁,再也无法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