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整看得脸色微变,费青奴这一下太剽悍了,好像不是拔的自己的肉,他摇了摇头,说道:“老费,这不是逞英雄的时候,反正孟让已经逃了,咱们也不能再打啦,赶快回去吧。”
费青奴钢牙紧咬,看着城头那些纷纷撤离的弓箭手,沉声道:“不,六郎,现在正是好机会,贼人埋伏的弓箭手现在给我们射跑了,咱们只要这时候加把劲,冲进城去,一定可以把孟让这狗贼碎尸万段,娘的,这****的这样糟蹋老宋的尸体,不亲手宰了他,我,我咽不下这口气!”
来整摇了摇头,急道:“不行,现在他们虽然退出了城墙,但是城门给紧紧地关着,我们冲不进去的,现爬城墙来不及,而且孟让可能会从别的门逃了,老费,你的心情我理解,但今天,真的不能再打了。”
费青奴厉声道:“不,六郎,这门不是不能打开,你看我的,我今天就是这条命不要了,也会给你托起这道铁闸。”
他说着,突然把身上的甲胄一脱,两片肩甲和明光大铠,给他直接扔下了地上,露出了黑毛茸茸,如同大狗熊一样的上身,起码四五处都插着短箭,鲜血还不停地从这些箭矢的孔洞处向外流,让他整个上身,都是一片血红。
来整看得心惊肉跳,连忙说道:“老费,千万别,你这样子不能发力的。”
费青奴大笑两声,跑到自己的那匹死了的坐骑火龙骝身边,叹了口气:“老火,今天连累你送命,哥哥我这就给你报仇!”他说着,从火龙骝身上的革囊里掏出了一大囊的酒袋,这是他今天为了防寒防冻特地准备的烈酒,他一口咬掉塞子,仰起头,就往自己的嘴里灌,那三碗就可以醉倒一个壮汉子的烧刀子烈酒,在他这里,如同饮水一样,看得身后的同伴们目瞪口呆,只一眨眼的功夫,这一大囊足有五六斤重的酒,就给他这样牛饮得干干净净,一滴不剩。
费青奴喝完了这一大囊酒,哈哈大笑,一边抹着嘴角边的酒滴,一边大声道:“好酒,痛快!”他一边说着,一边奔到了那门洞前的铁闸那里,很明显,这道铁闸下压着几具人马的尸体,这让底部留了一点空隙,费青奴弯下腰,气贯双臂,身上的犍子肉如钢铁块子一样猛地硬起,大吼道:“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