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说出口的话被侵略性的吻给吞噬,他用齿贝轻轻撕咬着她的唇瓣,像是对她轻易说出离别的惩罚。
一吻作罢,桑南溪的嘴唇透着一种妖艳的红,水光潋滟,只是肿得不成样子。
桑南溪被亲得脸色通红,忍不住锤着他的胸口抱怨:“你属狗的是不是。”
周聿白轻喘着粗气,在她耳鬓边厮磨:“溪溪,别说要找别人那样的话。”
那时,若桑南溪的身边不是自己,这个画面,光只是想想都让人心烦意乱。
夜色渐沉,马路上的车辆川流不息。
喉间泛痒,周聿白下意识想摸口袋里的烟。
空空荡荡。
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在那件西装外套里。
他又翻了翻常放烟的地方,连个烟盒的影子都没有。
周聿白的嗓音都带了些浮躁:“烟呢?”
“上回桑小姐坐车的时候全拿走了。”宋承良回道。
当时桑南溪问了一句这些烟大概抽多久后,下车的时候就全带走了。
不仅如此,宋承良还亲眼看着桑南溪把那些烟全扔进了垃圾桶。
隐约还听见好像骂了一句什么,宋承良没敢说。
一句话,足够让人偃旗息鼓。
周聿白重新靠回椅背,心中的燥意未消。
他不敢想,今晚要是他没赶回来,黄朔那老东西会干出什么恶心事来。
刚刚在饭桌上,桑南溪在,他没舍得把那些脏事带到她面前。
她受的委屈,光只是弯弯腰那必然是不够的。
“把黄朔干的那些腌臢事儿整理整理给黄老爷子送去,黄家也该好好清理清理门户了。”
黄朔原来姓高,为了入赘黄家,甚至不惜改了姓。
黄老爷子这几年年纪大了,再加上女儿逝世的打击,不管事很久,倒是间接助长了黄朔的威风。
车子隐在夜色中,过了一重又一重的关卡,渐渐驶入老宅。
周聿白的电话有些突兀地响了起来。
刚接通,那头混不吝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声音聒噪,周聿白特意把手机拿远了些。
“老四,我哪儿得罪你了?我那好好的一幅画你非得给我换成葫芦娃?你那画往那儿一挂,我那像什么样?”
这是兴师问罪来了。
周聿白懒得解释,“成,那到时候我让正新去看看,你那都有什么好玩的。”
李正新什么人,刚正不阿,大义灭亲都不在话下。
让他去那儿逛一圈,不把他那儿给直接封了就算不错了。
游仲伦这么一听,甘愿吃瘪:“得,我得罪不起您,挂呗,不就幅画嘛。”
“您还有什么吩咐不,没我可挂了啊。”游仲伦一改方才的理直气壮,态度都转了一百八十个弯。
周聿白叫住了他:“今天晚上那个饭局,查查除了黄朔那老东西还有谁在,该收拾都收拾了。”
游仲伦在另一头耐人寻味地笑:“看来今晚有人捅得娄子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