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崇是被人喊回来的,看那报信的下人浑身汗水仿佛在水中捞出来一样,话也说不完全,一个劲儿的哆嗦,李崇心中的不祥就越发的浓烈,边走边听下人的述说,当听到下人颠三倒四的说李瑶怒劈公孙无敌的时候,李崇就觉得头部受了一记重击,一阵眩晕,好悬没有摔倒。
“快走!回府!”李府的下人扶着自家老爷,两人踉踉跄跄的回到府中,大门早已修好,可李瑶怒劈公孙无敌的消息就像瘟疫一般随着围观的人群散去而飞速的扩散,相信用不了多久,公孙束就会上门问罪。
府内院中,公孙无敌的尸体被抬到了一旁,李瑶扶着自己的母亲,好在刚才只是晕过去了,除了头上还有个肿块,现在已无大碍。
见到父亲满头大汗的飞奔回来的狼狈样儿,李瑶让母亲的贴身丫鬟照顾好母亲,胡乱的擦了擦脸,平静的走到父亲面前,单膝跪地,说道:“孩儿有负父亲教导,已闯下弥天大祸,请父亲交出孩儿,已保李氏一脉太平!”
李崇自家人知自家事,这孩子虽然心思粗犷,但还干不出当众杀人的勾当,见自己的娘子犹自昏迷,知道其中定有隐情,缓了几口气,让下人将夫人扶到后堂,这才走到儿子身边,狠踹了两脚,开口道:“滚过来!”
李瑶在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跟在父亲身后进了后院的李氏宗祠。
宗祠之内,李瑶跪在地当中,低着头,一声不吭。再看李崇自在家主位上端坐,气息平缓,早已恢复了冷静,睿智的眼中闪着精光,低头看向自己的儿子,说道:“把你如何与公孙无敌起隙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告诉为父,万不可有丁点遗漏。”
李瑶疑惑的抬起头,到现在为止他还如在雾中,见父亲盯着自己这不开窍的脑袋大有一巴掌呼下来的趋势,李瑶急忙将自己在春羽馆见苏媚儿、如何被公孙无敌羞辱,就连和艳妓用了什么姿势等等都告诉了自己的父亲,看着父亲隐隐抽动的眉角,李瑶声音越来越低,脸色羞的通红,只是不知道父亲问自己和烟花女子切磋技艺的细节作甚。
李崇强止着暴揍这小子一顿的冲动,用力的捏了捏自己的额头,自己这白痴儿子是被人算计了,目的就是挑起李家与公孙家的冲突,而那个苏媚儿就是其中关键的一枚棋子,可笑自己这儿子已入彀中犹不自知,还在那讲那些烟花女子的技术如何,难道老子是要听自家小子的**么!
李瑶红着脸,悄悄抬眼看向自己的父亲,从小到大,父亲就是自己心中强大的代名词,他用他的智慧解决了许多自己打破头也闹不明白的难题,父亲现在定是在为自己想办法,既然没有把自己交出去的意思,那自己的小命也就是保住了。见跪了一会也没有让自己起来的意思,李瑶悄悄的动了动腿,让自己跪的舒服一些。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李瑶觉得自己的腿已经离自己而去的时候,李崇终于想明白了什么,长出了一口气,说道:“既然苦心孤诣的放下钓饵,诱我上钩,如今大势已成,不吞是不行的了,瑶儿,你这就走,骑快马闯出城门,去赢广营中某个差事吧。如今能在公孙束手中保下你的,也就只有他了,估计他现在正等你上门呢。”
李瑶猛的抬头,说道:“父亲,你是说?”
李崇摆了摆手,打断了李瑶的话,“现在还没办法证明为父的猜测,不过如今能保你的确实只有他,只是不知道为何要针对我李家,你且前去避祸,为父不久也会过去,到时候自会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