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苑的生意一如既往的好,就连羌族围城的那几天,四方苑也是大开店门迎接宾客,这不,还没到饭点,楼上楼下就已经人满为患。
楼顶有一间清幽的雅间,上好的雕木隔绝了楼下的尘嚣,赢广与苏宇晏在雅间内相对而坐,桌面上摆满各种冷拼热卤整整一十八道菜肴,只是这色香味俱全的佳肴没动一口,旁边倒是歪歪斜斜的堆了几个空酒坛,苏宇晏一落座就开始喝酒,赢广陪了几杯之后就不再喝,今天有正事要办,如果像苏宇晏那样,估计一会这屋内就会多了两名醉鬼。
打了个酒嗝,苏宇晏醉眼朦胧的斜靠在柱子上,嘴里嘀咕道:“有什么想知道的快问,呕!我酒后失言记不得太多!”
赢广拱了拱手,笑着问道:“也没什么大事,只有赢广有一事不解,还需苏公子为我解惑,木战对我们质子府的态度为何忽然发生了变化!”
苏宇晏嘿嘿一笑,用手擦了擦嘴角流出来的口水,歪歪斜斜的扭了扭身子,让自己靠的更舒服些,这才开口说道:“这事儿我爹都不清楚,问我那更是问路于盲,因为这些事他认为没有必要告诉我,哈哈哈哈。呕!其实我不傻,我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情,但我确定我家老头子肯定没有参与,因为他的眼中只有这个国家,他只会去关心任何能够威胁到这个国家的事情,这件事不算!至于我这个儿子,在他的眼中,呸!屁都不是!”说完一把抢过一坛老酒,直接倒进了喉咙,可惜豪迈了没到一秒,酒水冲进了气管,苏宇晏丢掉酒坛抱着柱子死命的咳嗽,鼻涕和眼泪混在了一起黏黏糊糊的糊了一脸。
在苏宇晏这得到的信息很重要,能影响木战态度的只有格鲁木,可是现在是秦国与月氏的蜜月期,格鲁木不是一名糊涂的君主,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故意针对质子府的。至于刺探镶骑秘密之类的话,那就是些借口,只要上过战场的军队就没有秘密可言!几场仗下来,你的对手早就把你研究的透彻。
勄木图?也不大可能,因为他与苏依属于同一类人,质子府还没有发展到能够左右一个国家的地步,对月氏根本就构不成威胁。就算是真的有那么一天,直接礼送出境也就是了,对于自己这样的外臣没有必要兜这么一个圈子。
能直接与格鲁木对话的也就那么几个人,既然不是宫外的,那就只能是宫内的了,可这个人到底是谁?
赢广走到窗边,目光远眺,雪白的宫墙就在不远的地方,越过宫墙,一个淡金色的挑檐在树丛之中若隐若现,看位置应该是格鲁木家宴用的一座偏殿。赢广猛的想起在这座王宫内,有一个人肯定知道这件事情的经过,只不过自己应该怎样做才能够见到他呢?
正沉思间,旁边忽然传来了一阵呼噜声,赢广一回头,见苏宇晏躺在桌子底下睡的正香,空腹喝酒果然醉的快,赢广嘴角挂着笑意,回到座位上,伸手抓了个蹄髈使劲的啃着,默默的等待苏宇晏的醒来。
妘翼这几天过的很不好,自己已经很收敛,只做份内的事,没有一丁点逾越,哪知道大哥又开始抽疯,不去上朝却躲在家中和那些婢女们一起**。说实话这确实不是什么大事,那些清闲的显贵闲着无聊,这些事倒也常做。可是父亲都到你府上了,你倒是把裤子提上啊,当着父亲的面做**很有意思么!于是自己又成了暴怒父亲口中的榜样,说所有的王子都不如自己,尤其是自己的这个大哥!
想想大哥看自己的眼神,妘翼心中就一片冰冷,小时候大哥对自己最好,有好吃的想着自己,挨欺负了帮着自己,就连父亲的责罚也会替自己担着,可是自从大哥成了太子,一切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