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并没有在名利之上纠结,他的使命就是带着自己的部队赢得胜利,如果注定了失败,那就要把自己的儿郎安全的带回去,用麾下的生命和鲜血来换取自己的虚名,这种事,李牧不屑做。
既然李牧给了台阶,田雨自然不会拒绝,安慰了一下燕国乐封之后,田雨沉吟了一下说道:“这一阵虽然有些损失,不过却是在预料之内,那就还按原计划,下一阵就辛苦孟将军了。”
不多时,楚国、魏国点齐兵马涌向了函谷关,短暂平息的关前再次响起了喊杀之声。
赢广坐在帐内,仔细听了一会,便站起了身,对着典军、敖烈招了招手。典军、敖烈连忙走到赢广身边。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一种心悸的感觉,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将要发生。”
敖烈与典军对视一眼,不知道该怎么接这个话头。
典军仔细的想了一会,把守城以来的事情过了一遍,似乎没有发现什么蹊跷之处。
“老赢,你是不是多虑了,咱们除了第一战之外,就再没离开过军营,能有什么危险?”
赢广用力摇了摇头,平息下心中的烦闷,顺口问道:“敖烈,将军那里对咱们陷阵有什么安排?”
“没什么安排啊。”敖烈想了一下继续说道:“对了,七日之后,白将军的援兵就会赶到,司马将军想在援兵到来之前,好好的打一下,具体的细节并没有说。”
“一定得打一下。”将军府内,张钊斩钉截铁的说道。
“六国联军虽然势大,可是各怀鬼胎,彼此之间互相制肘。政令不一乃是行兵大忌,我料六国联军必败无疑!但是援兵一到,我们只有守关之功,这退敌的战功可就没咱什么事了。属下以为,我们只需在援兵到来之前派出一队精兵,夜间袭营,如果胜了,那丰厚的战功自然收入囊中,要是败了...那也无妨,援兵到后,我们自然有一个守关之功。”
司马徽背着手,在厅内踱了几步,不得不说,张钊的话还是很有吸引力的,因为司马家已经开始走下坡路,此时非常需要战功来维系司马家昔日的荣耀,如今有这么一个机会出现,司马徽动心了。
“依你之见,该如何安排?”
“将军,军中之精锐当属陷阵,属下以为,可在六日之后,让陷阵夜间偷营,如果联军混乱,则出兵掩杀,大事可定!”
司马徽若有所思的斜了张钊一眼,见他眼观鼻,鼻观心,摆出了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