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哪里知道他是太子,见一个毛头小子直勾勾的偷看。顿时把我气的够呛,捡起块石头就丢了过去,可是心中还是暗自开心了很久,毕竟满足了那小小的虚荣心嘛,结果没过多久,家父就收到了大王指婚的旨意,这么大的恩宠忽然落到自家头上,家父当时都懵了,连忙按照礼仪准备。我呢,则没什么感觉,反正都是父母之命,嫁谁不是嫁,等到洞房之夜,我才见到了我未来的男人,当时的第一句话我可记得清楚,嘿!怎么是你!哈哈。”
妘淑看着甄氏那幸福的样子,心中忽然泛起了一丝苦楚,那时候的天气已经很凉,自己带着巧儿准备去咸阳,结果赶上大军征战延误了行程,只能在一个小村子落脚,后来就捡回来一个伤的很重的男人,当时自己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来着?
“想尽快康复的话就不要乱动!”
“你姓赢?”
“我家小姐复姓诸葛,单名一个芸字,我叫巧儿。”
巧儿,那个天真活泼的小丫头,如今已经嫁做人妇,夫家是一名太子府家将,家境还算不错,巧儿也算是有了个依靠,可是自己呢?娘亲、哥哥远在月氏,无法借力。太子?一个金玉在外败絮其中的家伙罢了,他骨子里的那些杂质,也只有自己才能看到,不对,或许那个葨治也能看到,可是就算看到了,又能怎么样?至于他......听说去了陷阵,函谷关一战之后不知所踪,也许已经战死了吧。
望着忽然沉默下来的妘淑,甄氏忽然收了声,见她满面凄然,便忍不住劝慰道:“这男人的嗜好咱们女人管不了,也没法管,妹妹心里苦,姐姐自然是知道的,今日咱们只在这里赏花,说些开心事,不谈那些臭男人。打明儿个起,妹妹没事多来姐姐这坐坐,总比待在那冷清的质子府强。”
妘淑知道甄氏会错了意,但也知道她是一片好心,便强撑笑颜说道:“那就先谢过姐姐了,质子府却是待着无趣,日后相必会过去叨扰,还请姐姐不要嫌弃才是。”
“妹妹说的哪里话,你能过去,我开心还来不及,怎么会嫌弃!对了,我知道这儿有一处菊花开的极好,走,咱们这就过去瞧瞧!”
许是婚期迫近心思不稳,又或许是心灵上的感应,忙碌了一天的赢广心底忽然一阵悸动,那个已经埋藏了很深的身影不自觉的又浮现出来,一件件、一桩桩的往事如走马灯般的在眼前掠过,笑吟吟地与墨印坐在自己两边,偶尔几句戏言便能将墨印气的暴走,直到一天她为了保全自己,毅然决然的嫁入太子府,自此再无消息......
那名时而聪慧,时而娇憨的女子,你可知我还活着,你如今过的可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