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北卿忙将秦朱尸身从储物袋倒出,摆在一块平整的地面上。
“回禀老祖,这女子心脉原已受损,几招之后,居然心脉尽断,未能生擒,实在是属下的过失。”
“心脉断裂,你不能治吗?”水虹疑惑道。
“属下赶到时,她已不治身亡。”
水虹秀眉微蹙,正要开口,突然抬头看向天空。
两道遁光一前一后朝这边冲过来。
“水虹妹子!”前方遁光上,传来一位女子的娇笑:“话说得好好的,怎么走得这么匆忙,是不是有啥好事?”
声音由远及近,待整句话说完时,这女子已来到水虹身边,乃是个身着红衣的宫装妇人。
嬷嬷和杨珍等一脸诧异,看着这显然和水虹真人一样身份的女子,心中暗自揣测。
赵北卿却是认出此人身份,忙躬身道:“见过乘红真人前辈。”
此时,另一道遁光也已降落,正是殷吕巷。
戴乘红瞟了眼地上的女尸,脸现诧异:“这是何人?水虹妹妹匆匆前来,莫非……”
水虹一脸得意,傲然道:“你猜得不错,正是那盗走宝珠的秦国女奸细。”
“什么?”戴乘红轻掩朱唇,失声道:“你们找到了?”
那边殷吕巷闻言也是一惊,几步走了过来。
望着这个生机全无的陌生面孔,吕巷真人皱眉不语,嘴唇细细磨动,似是在给谁传音。
仅仅数息功夫,院子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很快敲门声响起。
进来的是和川上人,还有殷吕巷、沐天麓等一干宗门弟子。
“和川,可认得此女?”吕巷真人语气威严。
和川上人端详片刻,又和殷南星、沐天麓等细语几句,摇头道:“从未见过。”
“既然谁都不认识,如何认定此女就是秦朱?”殷吕巷问道。
他虽然问的是水虹,面孔却是朝向赵北卿。
赵北卿看了眼水虹,这位宝源殿殿主螓首高高抬起,脸上尽是对某人的嫌弃:
“柘溪,你给他们说说。”
“是。”赵北卿应了声,这才解释道:“此女储物袋中,有她用来假冒身份的宗门弟子令牌。若是属下猜得不错,应属于那位叫蓝彩芳的女弟子。”
说完,从储物袋中,将那身份令牌,还有一件女子外衣取了出来。
“那是我的令牌,还有衣服——”人群中立即响起一位女子的声音,正是蓝彩芳。
她走上前来,先后朝几位老祖,还有和川和赵北卿盈盈行了一礼,怯怯道:“几位老祖,这是弟子的令牌和衣物,乃当日那秦朱自我身上取走之物,弟子一眼便认出来了。”
人群中发出一阵嗡嗡声,这些人被和川匆匆叫来,并不知出了何事,这时才恍然,原来地上这陌生的女尸,就是那几日假冒颜红珠的秦国女奸细!
居然就将人带回来了,谁这么厉害?
然而,有一人却依旧质疑:
“光凭几件物事,又如何证明?焉知不是那女子扔在某处,被人捡了去?”
水虹顿时柳眉倒竖,正要反驳,却听门外传来一个声音:
“我能证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