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甲谷村本就是姓刘的一大户,大多都能攀得上亲戚。这边和刘远山约定了明早六点半村口见。
正要离开的赵成良,却转身问了句:“对了,给你们好处的那个人……他是?”
刘远山对赵成良印象不错,便道:“他叫周冲,我其实在乡里见过他,他好像是也是乡里面当官的。”
周冲!原来是吕正洋的人。赵成良知道了吕正洋的人也来打听过,心里有了数。又和几位老人闲聊几句后,才离开村口。
而此时天空已渐黑,有些院子里亮起了灯光,卸甲谷村的上空也飘荡着一层的薄雾,那是炊烟。
赵成良沿着石板路,他心里很平静,最起码他明天可以去刘晓生的墓前拜祭,拜祭刘强的儿子。
没人知道,对于赵成良来说,这次他是真的有拜祭的想法。如果,抛开那些算计和伎俩,赵成良其实很想就这么简单,没有任何想法的出于对刘强的歉意。
可赵成良知道,没人会相信,亲手将刘强送进去的他,会有这种想法,只是会让别人以为他这是猫哭耗子。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赵成良不喜欢这种,做什么都要有一个理由。有时候理由真的重要吗?
对他来说,未必。
低着头,赵成良沿着斜坡路面走到了村部前,小王正蹲在门口抽着烟,见是他,忙站起身:“赵副乡长……”
“醒了。”
“啊。”
“吃了没?”
“哦,不饿。”
赵成良点了点头,正要走进院子,却看到张春梅,带着刘明、刘海军,还有两个五十来岁的男女,着急忙慌地朝这边走来。
这个时候,乡下人正是晚饭时间,赵成良站下来,看着几人走近:“怎么了?”
张春梅见他在,便神经兮兮地上前,压低声音:“他们是敏霞的父母。”
“哦。”
赵成良朝对方点了点头,只是,这二人表情凝重,好像是出了事似的。他见状,问了句:“什么情况?”
“敏霞一直没回家,我们……我们下午你走后就分开了,她说肚子难受,我以为她玩水冰到了,就让她回去了,谁曾想她一直没有回家啊!”
张春梅说着看了眼赵成良:“赵副乡长,她找你了吗?”
“找我?”
赵成良摇头,跟着走到刘敏霞父母身前:“你们也别急,对了……”
他看向张春梅:“别的地方……?”
“找了,我们她可能去的地方都找了,都没有。”
“卸甲谷村就这么大,所以……”刘明一脸的无奈说道。
“有没有可能去了……”
刘海军不等赵成良说完,接着道:“我们问了同村的,能去青峰乡,还有外面的,他们也都说没看到她。”
“这就奇怪了啊。”
赵成良也是一脸的问号。张春梅却在此时,偷看了眼刘敏霞的母亲,这个五十出头的妇女见状,突然大步流星地走进了村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