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野狗的娘!”和尚破口大骂,可是刚刚骂了一句,就又落下泪来:“野狗那个王八蛋,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骂他一顿,再揍他一顿呢!”
野狗还没有死,被关在安阳郡城的大牢里,但现在凭他们几个人,又如何能救出他来呢?
“生死由命吧,野狗的帐,将来我会同剪刀好好算一算的。”小猫抱着墓碑,向着他女人和孩子的坟墓方向走去。
夜色降临的时候,两个人走下了帽儿山,一个是马猴,他要去上京,另一个是和尚,他脱下了军装,放下了手中的铁刀,决定去浪迹江湖。
剩下的六百敢死营士兵,则一至决定跟着章小猫进落英山脉,去当土匪。
安阳郡城之中,辛渐离脸色难看到了极致,而另一边的程平之也是怒容满面,剪刀黑着脸,站在一角。大堂中间,浑身上伤的杨义,被几个内卫按着跪倒在地上。
“从现在开始,你不是安阳郡的郡兵统领了。”程平之看着满脸惊恐之色的杨义,“玩忽职守,以致于郡兵荒废,作战不力,使得贼兵肆虐郡城,百姓遭难,你罪无可赫。来人,将他带下去。”
“冤枉啊,程大人,冤枉啊,辛大人!”在杨义的号淘声中,两名内卫将他横拖竖拉地拽出了大厅。
“辛大人,程某也上了请罪的折子,在朝廷还没有任命新的安阳郡守之前,程某暂代郡守一职。请辛大人回京之后,代程谋向皇上,向太子殿下禀告,程某一定会克尽职守,在位一天,就会认真的做一天事情的。”
辛渐离无精打采,这一趟差办砸了,不定回去之后,太子殿下会怎么收拾自己呢。
“程大人,杨义我是要带回上京去的,他不但涉及到玩忽职守之罪,前左相杨一和操纵朝廷,贪污受贿,卖官鬻爵等一系列罪行,此人可是重要的人证。”
“辛大人自行决定便是。”程平之心中一凉,看来朝廷的动荡还远远没有停止,太子殿下要清算前左相报一箭之仇,可是前左相杨一和当政数十年,势力盘根错节,只怕大楚又将是一场大地震了。
“杨义被拿,宿迁保护郭九龄大人去了上京,这安阳郡郡兵不可没有统兵之将,这一次段暄也算是有功,不若就由此人先代理郡兵统领一职如何?”辛渐离道,“郡兵实在是战斗力太差了,正需要段暄这样的有经验的人来清理一番,太子殿下是决意要重建西部边军的,到时候多半还是要以郡兵为骨架,在安大将军到职之前,总得让你的郡兵有些模样,这样于你将来也有些好处。”辛渐离道。
“辛大人既然这么说了,那这郡兵统领一职便暂明段暄代着吧,可这一职,需得朝廷正式下文任命,却不是我们能私相收授的。”
“这个自然,段暄啊,你暂代这一职,能不能转正,可就看你这一段日子能不能做出一些成绩来了,一是剿灭盘踞在帽儿山的这些贼匪,二来是让郡兵真正具有战斗力,安大将军可是老将,眼里揉不得沙子的。”
“多谢二位大人提携,段暄一定会尽心竭力,不让二位大人失望。”剪刀大步走到大堂中央,向二人施礼道谢。
上京,舒畅觉得头痛得很。秦风到现在杳无音讯,他想尽了办法,也打听不到秦风到底被关在哪里?马向东那个老甲鱼嘴巴严实得很,每次自己一说到这个话题,他除了警告便是劝诫,而马斌那个死色鬼,所知却又实在有限,倒是每一次都想着从自己这里弄点药去好让他金枪不倒,烦都烦死了。
舒畅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如果秦风当真只是因为与昭华公主那一点子破事,不会让堂堂的一个左相讳莫如深,一提到这件事便大摇其头,只怕这里头还有其它的猫腻,可现在自己扮演的是一个江湖游医,如果对于这件事过于关心,不免又让马向东疑心,舒畅不由得恼火之极。每日倒是借酒浇愁。
又是一个艳阳天,舒畅坐在一家酒楼的二楼之上,倚窗望着繁华的上京街道,心中却在盘算着要怎么才能见到昭华公主,现在看起来好像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了。昭华公主总不会一直呆在首阳山吧,只要他下山,就有机会见到她了。
心里正在想着心思,目光一闪之间,却在街上意外地看到了一个熟人。舒畅不由一愕,这不是郭九龄那个家伙吗,居然从安阳郡回来了。心下却是大喜,这家伙官儿可不小,在朝廷中的地位,比起马向东虽然不如,但要论起暗中的权力来说,也不见得就比马向东弱,而且内卫这个玩意儿,打听起人来,可比堂堂左相只怕还要灵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