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烛透过层层沙幕,隐隐约约的照在大床之上,火坑烧得极热,与屋外对比,屋里宛如暖春,阵阵喘息声和娇吟之声间或传出,不知过去多长时间,一切都沉静了下来。越过层层红纱,床上两人犹如八爪鱼一般纠缠在一起,激情虽去,却仍然不愿分离。
对于秦风和闵若兮来说,今天才是他们真正的洞房花烛夜。
“再也不要离开我!”勾着秦风的脖子,玉面含春的闵若兮将滚烫的脸贴在秦风结实的胸膛之上,那上面,横七竖八的有着许多伤痕。
“当然,以后我们一家四口会永远在一起,再不分离。”粗糙的大手抚过滑若凝脂的娇躯,秦风肯定的道:“我是孤儿,最渴望的就是一家人永远都呆在一起。”
“再也不要瞒我。”闵若兮抬起头,嘟着嘴巴,对于秦风复活之后,却足足瞒了她近两年,她很是不满。“舒畅不是一个好人。”
在闵若兮心中,秦风那时候刚刚捡了一条命回来,带着秦风离开上京城,一路跑得无影无踪,自然都是舒畅干得好事。
秦风笑着将闵若兮搂得更紧了一些:“这与他无关,是我想得太多。”
说到这里,两人却都沉默下来,对于闵若英与秦风之间那无可开解的仇恨,两人都明智的选择了回避。
“你喜欢这里吗?”秦风换了一个话题。
“有你的地方,我都喜欢!”闵若兮柔声道:“秦风,我要在院子里种上喀什噶尔胡扬。”
“啊?”秦风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闵若兮盯着秦风的眼睛,轻声哼唱了起来,这首歌她许了两年,已是滚瓜烂熟了。
我会默默的祈祷苍天造物对你用心
不要让你变了样子
不管在遥远乡村喧闹都市
我一眼就能够发现你。
听着闵若兮的歌声,秦风的鼻子有些发酸,“这两年,苦了你啦!以后,我不会让你再伤心的。明天我就吩咐他们,去山里找胡扬树,将咱们这院子种得满满的。”
闵若兮嘴角上勾,鼻子里轻轻的嗯了一声,将秦风抱得更紧了一些。
她曾经失去过,便更加珍惜来之不易的今天。
隐隐约约传来孩子的哭闹之声,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温馨,闵若兮一骨碌坐了起来,“孩子闹夜了,该喂奶了。”
听着瑛姑轻轻的哄着孩子的声音,秦风一把将闵若兮拉回到怀里:“别管了,瑛姑会照看孩子的。”
两手撑着秦风的胸膛,闵若兮白了他一眼,“瑛姑一生未婚,可不懂得照看孩子,再说孩子才七个月,怎么能不吃奶,你睡吧,我去去就来。”
秦风手肘撑在床上,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身材曼妙的闵若兮穿衣,倒是让闵若兮不好意思的转过身去。
“闭眼!”她低声喝道。
秦风哧的一笑,闭上眼睛,却又偷偷地睁开一条小缝,偷偷地欣赏着对方的身姿。闵若兮自然知道对方的小动作,眉目含春,横了秦风一眼,没有责怪,却是万种风情。
“回头让葛庆生找个奶妈,再找两个有经验的妇人来帮着带孩子。”秦风道。
“奶妈就不必了,我要亲自奶孩子。”闵若兮摇了摇头,“找两个带孩子有经验的妇人就好了。”
“行,明天我就让葛庆生去办。”
两人正说着,外面突然轻微的风声,紧跟着便听到瑛姑房门轻响,下一刻,瑛姑已是站在了院子里。
“谁?”瑛姑压低声音问道。
屋内,秦风与闵若兮诧异的对视了一眼,秦风也立时爬了起来。
院墙之上,出现了一个人影,紧接着,便到了瑛姑的面前。
“瑛姑!”对方站在瑛姑面前,背负着双手,淡淡地看着她。
“洛将军!”瑛姑微感诧异,“这个时候,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我想与秦风谈一谈。”洛一水道。
瑛姑不满地看着他,人家小两口好不容易重聚,今天,才算终于是修成正果,正儿八经的洞房花烛夜,这个家伙却来捣乱。在瑛姑心中,诏狱之中的那一场婚礼,可算不得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