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真呵呵一笑:“记住了,在这个过程中,要探一探哪一些是洛一水的人。”
“要动他们?”
“不,我们只是要做到心中有数。”田真怪笑道:“除了许氏,现在我们都不会动,大毛,你运气好,与我有交情,将来你在太平军会有一席之地的。你该怎么感谢我呢?”
田大毛点了点头:“田兄的成全,我田大毛也不是不懂事的人,这个数儿,够不够?”他伸出了两根手指,在田真面前晃了晃。
“好,能看出大毛你还是很有诚意的,两成便两成,大毛你也用不着心疼,以后你会发现,跟你的收获比起来,你的付出简直微不足道。”田真呵呵笑道:“大毛兄,我不留你了,赶紧去张罗你的事情吧,等到合适的时候,我便会出去给你镇场子,别外,我要把我的一些兄弟们也带进你的宅子里来,到时候除了许氏,是用得着他们的。”
“你还有手下在正阳郡?”田大毛吃了一惊。
“当然,你以为我当真是孤身一人闯到这里来啊!”田真道。
巩县之外不到三里地,便是许杰的大营,坐在高高的望台之上,他凝视着远处的巩县,那边浓烟滚滚,城墙之上,到处都能看到战斗残留下来的痕迹,打得不可谓不激烈,但巩县却仍然好端端地屹立在他的面前,这让他很烦燥。
“正阳郡的粮草还没有送到吗?算着日子,今天应当该到了。”他转头,问身边的副将。
“是,是应该到了,不过郡守您也知道,这送粮嘛,就从来没有按时到过,迟个一两天,是很正常的事情。”副将葛乡道。“大营里还能支撑五六天,不碍事的。”
“他们也快成强弩之末了,我们不能停下攻击,还得加大力度攻击。”许杰道:“明天,把郡兵拉上去。”
“郡守,是不是让弟兄们缓两天,这些天,打得太辛苦了一些。”葛乡低声道。
“九十九拜都拜了,不差这一哆嗦!”许杰阴沉着脸道。“现在正是长阳,沙阳空虚的时候,不拿下来巩县趁势杀进去,还等着他们的援军来吗?你难道不知道,刘兴文已经在来巩县的路上了。”
葛乡默然无语,正阳郡的郡兵比起其它地方的郡兵是要强一些,但也强得有限,再加上民军是仓促成军,攻打城池,经验实在是欠缺了一些,伤亡太大了。
“许大人,正阳郡许家老宅来人啦,在中军大帐等着您呢。”望楼之下,传来亲兵的呼唤,一听是老宅来人,许杰当即站了起来,“走吧,今天也就这样了,明天你亲自带上攻击,葛乡,要想富贵,就得敢于把脑袋挂在裤档之上,而不是有妇人之仁,打进太平军控制的腹地,这是多大的功劳知道吗?太子殿下在越京城盯着我们看呢!”
“是,许郡守,明天我亲自带队攻击。”葛乡道。
踏进中军大帐,一眼看到的居然是老宅的老管家,许杰不由一楞。
“许和,你怎么来啦?”
“少爷,出事了,出事了。”许和的身体有些哆嗦,看着许杰身边的葛乡,却是欲言又止。
“出了什么事?葛乡不是外人,说。”许杰厉声道。
“从中平郡传来消息,皇帝陛下中伏,被太平军以及洛一水部团团围困在南屏山,中平郡城,龙游县等关键城镇都已落入太平军之手。”许和咽了一口唾沫,“现在中平郡城内里人心惶惶,更有不少人心怀不轨,正阳郡城之内,大乱将至啊!”
“你说什么?”许杰身子晃了一下,猛地伸手一把揪住了许和的衣襟,“你胡说什么?你知道你说了什么吗?”
“少爷,这是真的,是真的。”许和大叫道:“老太爷让您马上率兵马回正阳郡城,回去得晚了,只怕许氏一家,性命不保啊!”
许杰眼前阵阵发黑,九十九拜都拜了,怎么偏偏在这最后一哆嗦之上就出事了呢?
听到许和的话,葛乡也是目瞪口呆,这可真是眼睛一眨,老母鸡变鸭,大好的形式,转眼之间就变得危若累卵。中平郡城被夺,则意味着皇帝成了孤军,问题是,现在大越,已经没有了军队可以前去救援啊。
许杰整个人都在哆嗦着,半晌,才勉力让自己镇定了下来:“撤军,当然得撤军,我们得保住正阳郡,我们得去救援越京城,葛乡,马上召集各部将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