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牙棒再抖,和尚在空中被抛起,慕容开山暴喝声中,狼牙棒自下而上,捶向和尚,和尚却是头上脚下,双手持刀,狠狠劈下,一个回合,两人已是互相交换了位置。
轰然一声巨响,和尚再一次高高飞起,慕容开山双手发麻,看着和尚如同一只大鸟一般盘旋了一转,居然又头上脚下向着他冲了下来,心中不禁骇然。
这死和尚不禁力气奇大,轻功居然如此高妙,在空中毫无借力之处,居然可以自由变向。
他自然不知,他眼中的这个死和尚以前是一个采花大盗,这身轻功可是他赖以生存的法宝。
他猛摧战马,让战马奔跑起来,借助马势,去迎击和尚的凌空下击,否则他就要吃亏了。他不怕和尚的力气,甚至他本身的气力还要比和尚悠长,但胯下的战马,却吃不住这样一次次的狂击。
狼牙棒与大刀再一次碰撞,两位武道高手的碰撞,让他们四周的士兵跌做了一团,和尚再一次盘旋飞开,这一次,却是落在了人头上,每一次踩下,脚下都是一个蛮兵头盔下陷,眼眶突出,脖颈断裂而死。
目睹此景,慕容开山勃然大怒,猛然挥棒,将几个扑上来的锐金营士卒打飞,策马又冲向了和尚。
再一次暴响在战场之上回荡。
两员主将较上了劲儿,但战场之上的形式却在向着锐金营倾斜。
两部的身后,都有数十面大鼓擂响,但不同的是,蛮军的鼓声纯粹是助威,而锐金营的鼓声,却是指挥作战。
余秀娥一直呆在和尚的军营之中,虽然没有名份,但却是锐金营不折不扣的另一员统兵将领,光是她曾单刀硬撑敌军战马的冲击,便让所有的士兵敬之为天人。
这也是和尚敢于放胆冲锋的原因,也是他叮嘱余秀娥一定要在后方不要参战的原因。因为有余秀娥在后方,他的军队就不会乱。
果然,随着余秀娥战鼓声音节奏的变幻,锐金营士卒的队形不断地变幻,散开,重组,虽然总人数远少于敌人,但他们总是能在某一个局部形成人数的优势,然后将对手一一刺死在当场。
当慕容开山在与和尚硬碰硬数十击之后,终于省过神来观看战局的时候,却是又惊又怒,他引以为傲的军队,竟然已经被死死的压在了下风。
要色是大团大团的人挤在一起无用武之地,要么就是被敌人切割包围,成为板上鱼肉。这一刻,他终于清醒过来,听到对方变幻的鼓音,看到锐金营士卒在每每鼓声一变之后,战斗队形也随之变幻,他终于明白,原来对方身后的那些大鼓才是这场战事的关键。
摧马,挥棒,再一次将和尚远远击开,然后不再理会和尚,马刺猛叩马腹,破阵而出,一路狂奔向后方的余秀娥。
余秀娥身边的百余名士卒同时拔下背上短矛,如雨一般的掷向慕容开山。
狼牙棒舞得风车一般,将飞来的短矛一一挡开,战马如雷,迅速逼近余秀娥。
远处,和尚救援不及,只能大声吼道:“娥儿,小心啊!”
余秀娥冷哼一声,一伸手拔起插在身边的大刀,怒斥道:“让开!”
身边的士兵闻声,哗啦一声向着两边闪开,对于这位将军夫人的脾气,他们是深有体会,在军营之中,他们怕将军,将军怕夫人,所以,他们也很怕夫人。
余秀娥提刀而出,先摸了摸肚子,“小宝贝,看你娘砍人。”
然后,她跳了起来,这一跳,跳得比和尚可高多了,双手举刀,大刀在空中划过一道残影,劈向慕容开山。
“去死!”她娇喝道。
看到那一刀的威势,慕容开山吓了一跳,使出浑身力气,一棒迎上。
暴响声中,慕容开山的狼牙棒头当场断为两截,胯下战马一声哀嘶,四蹄尽折,慕容开山倒撞下马,口喷鲜血,一跃而起,满脸骇然之色,看也不敢再看余秀娥一眼,拖着半截狼牙棒,转身便走。
一个后空翻落在地上的余秀娥,却也并不追赶,“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撞来,真是找死!”
单手将刀插在地上,脸上怒容尽去,一丝笑容又浮上脸庞,单手抚着小腹,“宝贝,你娘可比你爹厉害多了。”
身周,所有士兵满脸钦佩之色,他们的将军与这个蛮子将领硬碰硬了几十记,每一次都被这蛮子给打得大鸟一般飞了起来,但与将军夫人一记硬碰硬,立马就马折棒断,由不得人不服。
“看什么看,还不去痛打落水狗?”余秀娥瞪了他们一眼,“站在这里干什么,莫不成我还要你们保护不成?”
百余大兵下意识的答应了一声,提着长枪便向前方冲去,跑到一半才想起来,貌似将军的命令是让他们保护夫人呢?不过,将军夫人真需要他们保护吗?
管他呢,反正已经跑了一半了,山下蛮兵随着慕容开山狼狈而逃,士气尽去,此时已经开始溃退,正是痛打落水狗的时候。
慕容开山怎么也不会想到,他刚刚想去杀的那个女人,才是锐金营的第一高手,堪堪已经踏进九级高手的余秀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