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奢拦人物?出云郡之事,此人在昭华公主手上一败涂地。”邓洪不屑地道。
戴叔伦一笑:“这可怪不得他,他可万万没有想到,那一次昭华公主省亲,实则上是三国联手,图谋李挚的一次绝大行动。他因此而失手,却也非战之罪。此人也是极有手段的。这样的人物,冒险到雍都来,肯定是有大事,王爷还是见一见吧。”
邓洪点了点头:“请他们去客厅,我与戴大人等一会儿马上去见他们。”
“是!”老家人躬身离去。
“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他们大概是看到我在落英山脉一败涂地,以为有机可乘,这才敢于摸上门来,却不知他们究竟想要干些什么?”邓洪冷哼道。
“有利则合,无利则分,现在我们与秦国并没有本质上的冲突,齐国现在与楚国处于战争状态,另一侧明国又强势崛起,对他们也是一个威胁,相反我们秦国现在却是内忧外患,自顾不暇,当然的,他们就将我们视作了拉拢的对象。”
“那也要看他们付出什么代价!又想要得到什么!”邓洪道。
“那是自然。”戴叔伦笑道。
小小的会客厅里,向连坐着,那个叫黄西的老板,则恭恭敬敬的站在他的身后,看到邓江与戴叔伦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向连站了起来,拱手道:“向连,见过开平王爷。”
邓洪微微点了点头,“坐吧,向大人。”他坐上主位,看着向连:“向大人不远千里来到雍都见本王,有什么事,便开门见山的直说吧,我是军人,不屑于转弯抹角。”
“久闻王爷的耿直脾气,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向连微笑着,不卑不亢地道,“向连此次来雍都见王爷,的确是事,说句不好听的,我是来救王爷的,说句好听的,那便是我们双方可以合作做一件于彼此双方都有利的事情。”
“救我?”邓洪哈哈大笑起来,“齐国人都喜欢这么危言耸听的么?你觉得我现在需要人救?”
看着大笑的邓洪,向连摇摇头:“王爷,所谓盛极必衰,现在邓氏的确是权倾一时,齐国朝政尽在掌握之中,正如午时之阳光,光芒四射,可接下来呢?王爷,顶点之上再无可攀登之处,除非王爷想要造反。”
“闭嘴!”邓洪怒道:“邓氏世代忠良,此等不忠不孝不义不信之事,邓某人岂会做之,便是听一听,也觉得污了耳朵。”
“这便是了!”向连一摊手,“向某人也是这么觉得的。向氏虽然现在权倾天下,可大秦百姓,终归是认马氏为主,向氏不具体最基本的条件。所以王爷,我才说盛极必衰啊,皇室,卞氏,邓氏,一向是三角鼎立构成了秦国的政局平衡,可现在卞氏倒了,三角鼎立变成两强对峙,您觉得皇室难道不想一家独大么?”
邓洪长长的吸了一口气,脸色有些微妙。
“皇室已经出手了,其实,在李挚临死之时,他便已经率先出手,杀掉邓方,帮助太子殿下拿回沙蚁,让卞氏前往落英山脉,试图掌控那里的边军。第二次出手,便是肖锵了,想来王爷也很清楚虎牢关的变故,王爷敢说肖锵现在还对您如以往那般忠心耿耿么?第三次出手,便是帮助卞无双在落英山脉站稳了脚跟。皇室连接三次出手,招招直指邓氏命门,王爷还是秦国除了皇帝之外最尊贵的人,但实力反而不如先前了,这一点,我想王爷肯定也有切骨感受吧?”
听着向连的话,邓洪没有反驳,“你说得很对,不过这是我们秦国的家事,我自会处理。”
“王爷,皇室占有先天的优势,不管您做什么,都将会束手束脚,如果有朝一日,肖锵摆明车马投奔了皇室,那王爷在这雍都,还能过得像这样滋润吗?”向连嘿嘿一笑。
“我信任肖锵。”邓洪淡淡地道。
“这可不是一个谋大事的人该说的话。”向连反驳道:“如果王爷将一切寄托在所谓的信任之上,只怕邓氏败落之日不久矣。纵然王爷手中还有邓朴大将军麾下兵马,但王爷难道不明白,秦国皇帝为什么要封您为开平王呢?”
“因为开平郡是从前越夺去的,当然,现在应当说是明国了。”不等邓洪说话,向连接着往下道:“那么,皇室是拿什么与明国交易,让他们在虎牢关开辟另外一条商路呢?如果我猜得不错,交易的筹码就是开平郡。可现在王爷是开平王,怎么才能将开平还给明国呢?答案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