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去看了<我不是大药神>,我堂堂好几十岁的一个汉子,看得好几次流下了眼泪,难得的一步真实反映社会现实的电影,将社会性和娱乐性结合得很好,推荐大家都去看一看.)
众人围坐成一圈,除了秦风与马豹子两个人神色轻松,意态悠闲之外,其它人却是心情各不相同,拘禁,紧张,害怕,焦急,不一而足.
“岳郡守,这里的人你都认只吗?”秦风笑问道着右侧的岳开山.
岳开山摇了摇头.
“那你这个郡守可不称职啊!”秦风道:”能坐在这里的人,应当都是你涔州有名望德高望重之辈了,你身为一郡之守,却一个也不识得,这不应当啊.”
岳开山脸色微红,欠身道:”是臣之失职.”
“当年马向南马公治理长阳郡,那时的长阳郡境况之惨,比之今日之涔州可要厉害多了,马公上任第一件事,便是走遍了长阳的山山水水,认识了无数的长阳的有识之士,而在后来,这些人,也给了马公治理长阳郡提供了极多的帮助,即便是现在,这些人只要还活着的,都成了长阳郡发展的瑰宝呢!”
“陛下,臣明白了.”岳开山连连点头,秦风话里头的意思他此时才算是真正明白了,自己到了涔州之后,做了很多事,但最应当做的一件事,就是与当地人打成一片,让这些人认可自己,相信自己却没有做好.所以等到灾难到来,涔州的百姓对自己才没有信心.
“亡羊补牢,为时未晚.”秦风满意地道.”今晚就好好地认识认识在场的各位,我想以后你需要请益他们的地方多着呢.”
闻弦歌而知雅意,岳开山当即起身,抱拳向着在场所有人团团一揖:”岳某奉陛下之令,治如涔州,以后还要请各位多多帮衬指教.”
堂堂郡守向自己失礼,包括杨三槐在内的十几个人都是坐不住了,纷纷起身还礼,连声道:”不敢当,不敢当.”
“大家坐吧,这是他身为郡守该做的.”秦风笑道.
众人再次盘膝而坐,一个白首老者向着秦风深深一揖道:”陛下倒也不必苛责岳郡守,其实岳郡守到了涔州,做得还是很好的,从来没有向涔州人摊派过苛捐杂税,治下官员也很清廉.”
“清廉,那是一个官员最基本的操守.”秦风道:”这是值不得老丈表扬的.”
老丈有些迷糊地坐了下来,清廉难道还值不得赞扬吗?在他的人生经验之中,一个官员要是清廉,那离任的时候,百姓都会送万民伞的.看着秦风,他实在是觉得不知说什么好了.
“不过老丈刚刚有一句话没有说错,岳郡守还是为涔州做了不少事的,比方说,为了一劳永逸的解决涔州常年干旱缺水的问题.”秦风指了指岳开山道:”岳郡守来涔州上任,其实就已经发现了涔州的问题所在,他啊,之所以没有与大家有更多的交流,实在是正在与朝廷打官司呢!”
众人有些茫然地看着秦风,涔州干旱,这是一直以来困挠这里的问题,但这是地理的原因,也是老天爷的原因,人能有什么办法,他们生于斯,长于斯,也早就习惯了,只是今年的干旱实在是超出了大家最大的承受能力.
秦风一伸手,乐公公立即会意地从身后找来了一支火把,举着站在了秦风的身边.秦风摒指如戟,在地上勾勒出一根根的线条,岳开山立时便看出来这是西部的大致的地理图.其它人可就看不懂秦风在干什么了.
“这是一副地图!”秦风看着众人,指着地上解释道:”我们涔州在这里,大家看,这里是营州,喏喏,这里就是雍郡,啊,就是前秦的都城雍都嘛,现在叫雍郡,这里呢,是虎牢,大家在地图上别看着这些地方相隔不远,其实真正的距离啊,还是极遥远的.”
“我们这里呢,缺水,干旱是我们最大的敌人,但是呢,在雍郡,在虎牢这些地方,却是不缺水的,从横断山脉发源而出的涓涓细流汇聚成了声势浩大的秀水河,各位,这秀水河也算是这些州郡的心头患呢,因为他时不时地也会发发脾气的.”秦风笑道.
“陛下,这与我们有什么关系呢?”一人问道.
“当然有关系啦.”秦风笑道:”知道你们的岳郡守为什么与朝廷打官司吗?那是他想修一条河,从涔州一直修到这些地方去,将那里的水引到我们涔州来,这样一来,可以缓解那些地方的秀水河泛滥之危,更可以一劳永逸地解决我们涔州的缺水问题.”
“这,这不是异想天开吗?这得有多远,人力怎么可能修成?”在场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